,钟情全然地相信了小叔叔的承诺,几乎一整个晚上都再没吵闹些什么。 可正当钟意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的时候,钟情却又在晚宴的最后给他丢了个大脸。 后者趁着他聊天的功夫从桌下钻了出去,跑到秦思意的儿童座椅边上,拽着后者的衣摆,好认真地问到:“哥哥今天跟钟情回家吗?” 秦思意被问得云里雾里,捧着手里的小蛋糕,根本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他费劲地尝试去读懂钟情的话,可惜最后也只能迷茫地歪了歪脑袋。 “吃蛋糕?” 他想,或许是服务员漏给这个弟弟分了蛋糕。 秦思意因而将手里的小勺子递了出去,托着团甜津津的奶油,无比真诚地送到了钟情嘴边。 后者啊呜一口就将蛋糕吞了下去,囫囵都没仔细去尝味道,才咽完就又得寸进尺地说:“刚刚摔得好痛哦,妈妈说要亲亲才会好得快。” 钟意实际上一早就发现钟情溜到了主桌,只是见对方没说什么出格的话,便也不想去打搅小朋友们正常的交流。 可是这才过去一分钟,他可恶的小侄子就又在管人家要亲亲,实在是把他尴尬得想当即和对方撇清关系。 这天的晚宴到了最后,钟情也没能在钟意的制止下达成自己的目的。 他为此生了好久的气,开始在各种场合不遗余力地给自己的小叔叔制造麻烦。 好在这样令人头疼的情况仅仅持续到钟情被判给母亲的那年。 后者从城央搬出去,再见时双方便都已然等同于知晓姓名的陌生人。 —— 处理完分公司的事,钟意在回国前让助理调整了行程,额外空出一段时间前往迈阿密。 他亲自将那座台钟收进了保险箱,继而登上飞机,准备将其交还给它真正的主人。 不长的航程里,钟意做了一个梦。 那时实业势头正劲,秦家在江城乃至辐射的周边省市都如日中天。 他被父亲带着去给秦老爷子送节。 大约实在是年纪小,没过多久便听不下去大人们的寒暄,随口找了理由,也不管可不可信,借此一股脑地跑出了会客室。 秦家的老宅占地极大,即便仅有两层,钟意却还是在漫无目的的闲逛间迷了路。 青春期强烈的自尊心让他不好意思告诉经过的佣人自己的困境。 他反复地回到前厅,一遍遍地试图依靠自己找到正确的路径,继而无奈地在十数分钟后,见到了那座藏着珐琅蝴蝶的台钟。 昂贵的黄花梨隔断上放满了各式收藏,大多都织金嵌玉,只有正当中一座台钟古朴得格格不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