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姜蝶珍浑身覆盖着一层雪。 她以为家里空无一人。 果然到处的灯都黑着。 姜蝶珍没有想那么多,准备洗澡换衣服。 摁亮灯的刹那,她忽然闻到了客厅里浓烈的酒气。 ——是那个人在家吗。 姜蝶珍小声探问:“景煾予,你在家吗,煾予?” 那个人就在沙发上,手里白色的药片散落一地。 他穿着西装,领带夹跌落在地。 而他虽然还是有些一丝不苟,但是沙发布满都是手指拖拽的挣扎痕迹。 景煾予似乎并不好受,他痛苦了很久。 此刻,已经昏迷了过去。 男人眼皮微阖着,脸色苍白,脖颈处的冷汗已经把衣领浸湿了。 修长的手指垂落下来,似乎之前挣扎过,但是放弃了抵抗。 男人额角都是绷起的青筋,他体温很低,口唇也是青紫的。 之前被她舔吻的喉结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气。 姜蝶珍脑袋嗡地一声,浑身都在颤抖。 她扑过去的时候,穿着棉拖的脚趾,踢到了茶几,但是根本感觉不到疼痛。 她眼睫湿润,嗓子完全哑掉了:“煾予,你怎么了,煾予?” 触碰到他的一瞬间。 她感受到那人身上铺天盖地的酒精味。 怎么会这样。 她应该早点发现的。 两人在温泉里,她就应该揣测出来。 景煾予不在的这几天。 仲家那群尸位素餐的人,不知道给他出了多大的难题,要他陪别人喝酒才能解决。 现在他躺在这里,生死不明。 姜蝶珍被巨大的无措感吞噬了。 她从来没有这么害怕,从来没有。 “景煾予,你醒醒,你不要睡,你别吓我!” 姜蝶珍根本不知道他是胃疼,还是酒精中毒。 她失魂落魄地叫着他的名字,哆哆嗦嗦地尝试着拨打救护电话。 空气里除了她的呼吸声,一切都很安静。 姜蝶珍把他搂进怀里,帮他把衬衣领口的扣子解开。 男人的肩颈线条性感流畅,但她已经没有心思欣赏了。 害怕他会离开的心绪,占领整个心脏。 她的泪沾湿了脸颊。 她几乎快刻板行为,只是一直吻着他苍白的额头。 姜蝶珍的声音都在发颤:“既然这么不舒服,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让我早点回来。” 就在这时。 男人冰凉的手指,在她的掌心间动了动。 姜蝶珍愣了一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