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嘉辛低哑地笑:“在我心底。我特地留意了你的籍贯,苏州人,有机会,我们一起去看看苏州的烟雨。” 第二年。 棠礼被贺家送到了英国留学。 以未来作为贺嘉辛秘书的名义。 连女友都不是。 他经常来英国找她。 两人在雨雾里,偷偷去小旅馆开房。 棠礼胡乱地吃着避孕药。 大概是年纪比贺嘉辛稍大一些,她理所当然地宠溺他。 可她自己也需要被宠溺。 他为了这段感情,也在抗争。 贺嘉辛付出很多,关心她自然就少。 大概他们这种男人,没有同理心,天生寡情。 棠礼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也开始发胖。 换届,贺老爷子,从位上退下来了。 结果分分合合十年。 她为他流产了两次。 贺嘉辛依然没能力给她名分。 他的脾气,也对她愈发坏了。 棠礼轻声告诉姜蝶珍。 她会眩晕,并不是低血糖,而是孕早期的症状。 吃酸涩的糖果,也是为了缓解不舒服。 但是贺嘉辛没有发现。 棠礼现在正怀着孕。 贺嘉辛还为她没来月经,方便他无节制地性.事,高兴着。 她不敢违逆他,唯恐这段关系唯一的牵连。 会因为她的拒绝,走向消亡。 棠礼疲惫地闭上眼睛:“我太累了,如果彻底瞒不住,我想带着这个肚子里没有人祝福的小孩,回到苏州。” “我不敢和他说,他妈妈逼着我打胎的样子,我太害怕了。” “到时候啊,贺嘉辛和别人在一起也好,什么都好。” “太有良心的人,总是双倍痛苦。我这颗心飘泊了很久,好像从来没有着落。” “宁宁,我好羡慕你,我有时候都不知道待在他身边。我应该编什么理由才好,归结于什么原因来好,才能继续下去。” “我拥有他,只能是不见光的关系,和持之以恒的等待。” 棠礼眼角有泪,故意用一种轻松又满不在乎的语气:“如果你有一天找到了正确答案,一定要告诉我,可以吗,宁宁。” 姜蝶珍听完,也掉眼泪了。 她什么话也没说。 搂紧怀里这位年纪比她大,但是带着一种青涩母性的女人。 无声地让泪珠牵了线。 良久,姜蝶珍才说:“如果我知道了正确答案,一定会告诉你。其实,我的特赦期限,也只有两年多。”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