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苦涩的凤凰单枞,都变得甜润了起来,唇齿流香。 虽然那人没讲。 但姜蝶珍已经隐约猜出几分。 其实这段时间妈妈联系过她几次。 她隐隐约约揣摩到。 自己可能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 之前父亲的职称评定,模糊地略过去了,只说一切顺利。 身为一级演员,只偶尔出演话剧的妈妈,声音里也带着浓重的担忧,说很怕宁宁会成为别人的金丝雀。 姜蝶珍一直在象牙塔里呆着。 第一次有了“试上高峰窥皓月”的孤勇之感。 搜索景煾予,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结果。 盛纨都不敢撼动他分毫,封希礼一个电话都不敢打进来。 眼前的人不简单,姜蝶珍没办法用那些儿戏的情爱来肖想他。 哪怕有那个浪漫的应许之夜,她依然觉得和他咫尺天涯。 - 仲时锦是被助理和司机一起接走的。 这里堆山凿池,古楼雅阁,只剩下她和景煾予两个人。 茶室里,钿筝无闲休,演奏着《声声慢》,余韵悠长。 “好久不见,小艺术家。” 景煾予语调上扬,侧身揉着她刚洗过,有些蓬松地长发,“去澳洲参会,下飞机我就回来看你,够意思吧?” 他踱步走到刚才仲时锦坐的地方,身上冰山木质香的味道,潺潺地落下来。 他和姜蝶珍对视着,带了一些笑意:“还住得习惯吗。” “嗯。”姜蝶珍咬了一点点唇角,躲开他的眼神:“我想要看一看订婚协议。” 景煾予盯着她看了一瞬,随即神态松散地笑起来:“想嫁给我,这么急啊。” “你别闹我。”她的心里莫名发软,有点委屈,所以声音颤抖。 “这几天,我一个人在家里待着,哪里都没有去。我担心离开以后,你回来找不到我。” 她连给他备注的名字,都不敢换。 连予哥,哥哥。 她都没办法叫出口,心思千回百转半天,还是生硬又陌生的景先生。 更别说遥不可及,又显尽亲昵的“老公”。 那个人坐在她身边,手机一直在响着。 每天数不胜数的人来找他,给他发消息,和他交流。 可她什么也问不出口,只剩下静静的等候。 如果不是他提出的订婚协议。 那两人之间的关系,和妈妈忧虑的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又怎么能不委屈。 非要她掉着眼泪,去争抢,比赛吗。 她根本不知道他去澳洲,参加什么展会。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