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绵本就是因重生而知前事,若说医术,说她是个江湖骗子也不为过。 她将手搭在穆怜箬脉搏上,随后又褪去她衣裙,查看了一下她的腿部,两条腿很明显的不一样长。 “姑娘是幼时落下的病根,贻误了最佳诊疗的时机,这个病……” 她记得那个游医说, “治不了!治不了!此病难治,认命罢!” 他神神叨叨地说这种病在现代也难治,神经肌肉都萎缩了,根本没得治。 她没听明白,什么叫现代也难治?现代在哪?同大齐一样,也是个国家吗? 那人没解释,开了几副药便离开了。 青绵记得那方子,只是她没将那游医的话复述出来,而是说: “日后我为姑娘施针,缓解您的痛楚。另外,还需姑娘勤加练习,如此,您往后站起来的日子会越来越多。” 穆越来至穆怜箬的庭院,只见穆怜箬的屋门紧闭,便问那婢女: “那个女医呢?” 雪芝回了话: “正在屋中给大姑娘瞧呢。” 穆越听罢,站在穆怜箬房门前, “阿箬,你不要信那个庸医的话,只是一个乡野村妇,她什么都不懂。” 青绵与穆怜箬言语之际,便听见屋外有响动。听到穆越说的话,穆怜箬抬头看了一眼穆青绵,注意力再次被她的脸所吸引,若是父亲看见这张脸,可否还会说她是乡野村妇。 不久前,妹妹病逝,没能熬过去。父亲密而不发,意在图太子妃之位。 想到此,穆怜箬对穆青绵说: “我这个父亲脾气不好,他自来看不上女医,将其与那些接生的坐婆混为一谈。你,”她顿了声,转头看向自己身后,便说: “你从后窗出去,避让他一些。” 此时躲了?以后呢?她不会一辈子都见不到穆太师,更不能躲他一辈子。再者,她还想与穆怜箬常见,若是此次躲了,往后还怎么再光明正大地进太师府。 “民女日后还要为姑娘施针,此时走了,日后如何来看姑娘。便是令尊脾气再大,再瞧不上我这个女医,我也不得不见他。” 穆怜箬皱紧眉头,她父亲的图谋她不便与一个外人说道,只是听穆青绵执拗,再想到她方才所言,她点点头。随后,朝着门外说道: “父亲,您进来罢。” 穆越已准备让人将这个江湖骗子轰出去,只是,他瞧见穆青绵的模样,为之一震。 过了半晌,他回过神,镇定问: “你便是来给阿箬诊治的那个女医?” “民女是。”她缓缓行了一礼∶ “见过穆太师。” “阿箬的腿疾如何?可能治好?” 其实,前世的她并没有见到穆怜箬将腿疾治好,但她若说能治好,是不是也不算骗?毕竟日子还长…… “能。”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