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黄雀有些伤怀,这些岁月,再也回不去了。 翌日清晨,萧钰峙敲响穆青绵的门。之前在清河养伤,逗留已久,所以,进京的路要快些,耽误不得。 遂跟上萧钰峙。 “清河距离上林京途经九座城池,分别是淄阳,荷洛,闵州,天泽,顺照,柳林,犁南,桃庄与临义。以现在的脚程来算,最快也要半月才能赶至,途中或许会有别的差池,为了不耽误时间,便要辛苦小唯了。” 青绵点点头,她明白这个道理。 想着旁人急促上京是为了奔前程,而他这般赶回去,迎来的却是牢狱之灾。想罢,她看向萧钰峙的眼神便愈发深邃。 萧钰峙瞧见她这样的眼神,忍不住被她勾了去。只见她又笑: “你不必与我这般客气,本就是因我而耽误了你的脚程。” 若是没有她,以萧钰峙的习惯,昨日定也会在林子里睡下,而不去城中找什么驿站。也不会因为她与人起了争执。 “那你也不必与我客气。” “好。” 他二人像是达成了某种约定,随后一道赶往下一座城。 清河与淄阳地处河道两侧,所以道路两侧尽数是水,在这六月末,七月初的夏季,正是好风光。可淄阳前往荷洛的路便不同了,没有河道,夹岸两侧尽数是山,山顶上只余枯树。 青绵见到此景,便掀开马车帘子,抬眸去问萧钰峙: “为何此处这般荒凉?” 萧钰峙骑在马背上,听见穆青绵的声音,朝她看过去: “荷洛一带常有旱灾,不降雨便没有绿叶繁茂,比起清河与淄阳,景是差了一些。” 青绵不禁又瞥向路上的行人,以她在皇城生活过几年的经验来看,不光是景差了些,就连这里的人也穷了些。 听萧钰峙方才提及旱灾,她心中也有明了,比起皇城富贵,这荷洛实在破败。 “荷洛这城的父母官是谁?百姓吃不饱饭,他便不管吗?” 萧钰峙听闻穆青绵的问题笑了声: “你许是不知,这荷洛的知州,许自忠是出了名的精明。只要他一天在位,犯不下大罪,便无人能将他赶下去。毕竟他总有话堵上面人的嘴,这是天灾,不是人祸。” “无所作为,亦是一桩罪!” 萧钰峙回首,看向穆青绵,她这话,倒与梦中之人说的话大相径庭。 近日来,他做梦的次数少了些,可依着前几次的频率和片段来看,梦境之中的穆青绵是个十足只会为了自己想的人,她在乎的,大抵只是她自己能不能掌握权势,能不能坐稳皇后之位,却从不在乎朝堂内斗会给天下百姓带来些什么。 “小唯,你与她很不一样” “她?”青绵不知萧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