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倏然,她心中警铃大响,在这个节骨眼带着大量的府兵去知州府,那冲着的,只有一人! 那就是隐姓埋名在袁府养伤的萧钰峙! 想起方才她离开之时,顾长澧亦出了府,若这帮人进去搜府,定是找不到他的。 这般,青绵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他这般聪明,应当不会回去自投罗网吧? 没了那群官兵挡在街上,青绵去琴坊的路也顺畅了许多,不多时,他们便到了。 店中小二瞧见门外来了一位贵女,只见她云鬓高挽,身着宝蓝色团花锦衣,容色昳丽,头戴的碧玉簪与步摇随之脚步而晃动。 他看向她的眼神不免亮了亮: “这位姑娘可要买琴?” 青绵朝他瞥了一眼,声色敞亮: “你们掌柜的可在?” “我们掌柜的?”那小二听她不问买琴之事而是要找掌柜,脸色变了变,随即他看她身着华贵,又不敢怠慢,随即道: “小的这便去请。” 那小二去唤掌柜的功夫,穆青绵于店中看琴,从材质音色上打量,手指碰去,拉了根弦。 琴音生涩。 “姑娘。” 她动作间,便有一位中年男子从一个秘门进来, “姑娘既不是买琴,不知找在下何事?” 青绵不与他绕弯子,直接报上自己的名字: “我是穆青绵。” 掌柜听名字耳熟,一时却没想起来。仔细一想,他两手一拍,脸上的笑容更深,挤出几道褶皱来: “原来是穆三姑娘!实在是在下眼拙,您不说,我却认不出来。” “我们未曾见过,此时认不出来也是理所应当。” “不知姑娘此次来是?” 穆云富曾与他说,这琴坊的人都是老太太的人手,既是老太太的人,便不会把她当成什么重要角色。如今这些话不过是客套罢了。 想明白这一点,穆青绵直接道上自己此次前来的目的: “掌柜管理这琴坊实在辛苦,我此番前来是想与您打听打听这琴坊的经营状况。” “原是如此。”那掌柜的恭敬道。 “父亲说琴坊的生意不大好,掌柜的可能将账本拿出来给我看一眼,心中也有个数。” 提及账本,那掌柜的神色明显不对,不过,随后他便说: “姑娘稍等,我这便去拿。” “有劳了。” 青绵一边等,一边坐于一旁的茶案之上。小二转头为了奉了一杯茶,她接过, “多谢。” 只是她等了许久,这掌柜的拿账本还未拿回来。反倒是等来了一位抱着琴的娘子。 那娘子一进入琴坊,便气恼地叫喊起来: “把你们管事的人给我叫出来!来让他瞧瞧,卖给我的这是什么破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