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小凳子上,冰凉的水泼到脸上,混乱的思绪才逐渐清晰。 gin 虽然只是个噩梦,但他很清楚,一旦他的身份泄露,迎接他的毫无意外是死亡,就连花山院涟,以及少年侦探团那些孩子都会有危险。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流海被冷水打湿了,一缕缕贴在脸颊上,眼里隐隐泛着血丝,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 然而得尽快离开了。 就再过几天,如果风见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异常,就跟他联系。公安可以做个假身份,找个名正言顺的监护人把他合理带走花山院涟并不了解降谷零的身世来历。 做出了决定后,虽然是松了口气,但心底终究是有些怅然。 是为了大家好。他在心里劝服自己。 好一会儿,安室透才叹了口气,跳下小凳子。 赤裸的双足踩在冰冷的瓷砖上,迟到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打开浴室门,夜风从客厅打开透气的窗口吹进来,身体也下意识抖了抖。他这才发现,背后的睡衣都因为噩梦的冷汗湿透了,贴在背上很不舒服。被风一吹,又透心凉。 迟疑了一下,他到底还是不想吵醒花山院涟。那人为了大学课题和vf的工作已经很累了,还要照顾孩子只可惜,这样的温暖并不属于自己。 带着一丝淡淡的酸涩,他悄悄回到房间,掀开被子钻进去。 下一刻,一双温暖的手臂伸过来,环住他的腰,把他拽进怀里。 怎么这么凉?没穿外衣?花山院涟咕哝。 穿了。安室透随口应了一声,终于转过身,往他怀里靠紧了些。 算了,当抱枕就抱枕吧,也没多少日子能抱了。 然而,半夜不穿外衣拖鞋,一身冷汗吹风,还泼冷水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早,安室透连打了几个喷嚏,感冒了。 今天请假吧?花山院涟收回按在他额头试探温度的手,眉头皱得死紧。 虽然热度不高,但也在发烧。这样子别说去上学,就连晚上的追思会都不能去了。安室透不去倒是没关系,反正组织出没的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但总不能把生病的孩子一个人扔在家里。 安室透通红着脸,往被子里缩了缩。 我熬了粥,起来吃点东西,再把感冒药吃了再睡。花山院涟说着,把人挖起来,套上厚厚的毛绒睡衣。 被裹成一只圆滚滚的小熊的安室透揉揉眼睛,推了推他:你今天不是约了藤田教授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