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与厌恶截然相反的情感。 “新世界交响曲。”元兖说。 “我知道。”域淙回。 空气静默下来,域淙没再离开,但也没有说话。 他闲适地好像只是听了一场音乐会,现在音乐会结束,演奏的人脸红心跳的站起身,观众则平静的靠着椅背,不带任何情绪打量舞台上的人。 不知是出于求证,还是仅仅只是好奇,“你怎么会在这里?” 音乐室与教室在不同的两栋大楼,元兖业余时间都会待在音乐室,在此之前从未在这栋大楼见过域淙。 “路过。”域淙这样说。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音乐室里弥漫着沉默的尴尬。 元兖悄悄打量域淙,域淙近距离的样貌比自己平时远远看着的还要有冲击力,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身边的人黯然失色。 这样的人,怎么会看上自己呢? “还没考虑好吗?”域淙看过来。 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距离这么近吗?偷看当事人,被当事人抓住的元兖,脸上刚刚消弭的红晕,再次爬了上来,脸上霎时烫的他无法思考。 “啊?”他茫然地看着域淙,原来你没走,只是在等我考虑吗? 域淙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眼里好像盛了湖,平静,无风无澜。 元兖看着这样一双眼,大脑丧失转动,如捣蒜般点头,愣愣答,“想好了,想好了。” “你说你心里没有我了,但你心里真正有过我吗?”元兖一错不错盯着域淙的眼睛,神情里扭曲着痛苦和兴奋。 “如果真的有我,你会像旁观者一样,看着你爸用手段把我从英国赶到荷兰吗?还会任由你爸捏着元峰把柄,丢给他一些骨头,就让他不认我这个儿子,断了我的经济,不让我回国,也不准他们来看我吗?” 域淙张了张嘴,发现喉咙里干燥着酸楚,他看着元兖,神情郑重,“对不起。” 元兖笑起来,眼眶绯红,交错着无数细细蜿蜒血丝,“你是不是想说,对不起,是你太弱小了,保护不了我。”他深吸一口气,“你既然清楚,为什么还要把我拖进你的反叛里来?我不过是你逃跑的借口而已。” “凭什么你心里什么没有我了,还要告诉我?阿淙,你对我太残忍了。” “凭什么你可以有那么多选择,而我要被剥夺所有?” 域淙视线侧向斜对面,声音很低,像缥缈的风,“可我曾经,把我能给所有都给你了。” 听见域淙这样说,刚刚脸上还浮现着痛快的元兖,如同被雷劈了般,怔怔地缓慢看向域淙,脸上再次呈现出痛色,本来白皙的脸,看起来更加苍白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