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和我说一句话吧,声寒。” 许声寒:“……” 他看着段勋淡淡道:“永别了,段先生。” 段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白,削薄的唇瓣动了几下,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仓皇的转身离开了。 许声寒现在的身体情况,谁也不知道究竟能熬几天。 这一去,真的就是永别。 段勋不想让许声寒走,许声寒刚刚从鬼门关爬回来,身上的呼吸机才摘掉,现在让许声寒离开,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许声寒去死。 段勋恐怕怎么也无法理解,向半安为什么能从容的答应许声寒,甚至纵容他这种等同于自杀的行为。 许声寒留在这,他可以给许声寒找最好的医生,给许声寒最好的治疗环境。 可是看着许声寒急速恶化的身体情况,他说不出留下许声寒的话。 或许真像许声寒所说的,离开了他,许声寒会更好。 今天上午向半安来找他说许声寒想离开的时候,段勋想也不想的拒绝了。 向半安气得和他打了一架。 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殴打了段勋一顿,因为从头到尾段勋都没有反抗。 论起打架来,段勋不输向半安。 向半安似乎也意识到了,很快停了手,咬着牙低声道:“别以为你这样就能赎罪了,小寒变成现在这样,你就是罪魁祸首!你这辈子都赎不清!” 向半安走了之后,段勋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脑海中嗡鸣一片,像是有数不尽的声音在细碎的念着什么。 他听不清,也不想听清。 因为每一句都是“许声寒要死了。” 许声寒怎么可能会死? 他还那么年轻,他才刚刚二十七岁,怎么会死呢? 那该是几十年之后的事,怎么也不该是现在啊…… 许声寒的二十七岁生日还没过。 其实,他不是接受不了许声寒离开他,只要许声寒能在某个角落好好的活着,不在他身边也好。 段勋弯下腰,心口揪痛的几乎直不起身。 …… 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了一下午,出来后就叫人去安排车,一并申请使用私人飞机。 一贯寡言的男人,在这几件事上格外唠叨,细碎的嘱咐着要申请低空飞行,飞太高许声寒身体会反应不良,连飞机和车上要上放些什么都一一叮嘱了。 秘书不敢反驳,也不敢抬头看他,低着头一边记应声。 段勋走了之后,秘书才叹了口气。 男人刚刚眼眶泛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哭过了。 她从段勋公司成立就一直在,从没见过段勋这副模样。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