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少女?鬼实在是太疼了,听到这些话才想起她是附身在这具身体上的,于是连忙从里面脱离,也?看清楚了顾音此刻的模样,她顿时吓哭了:“姐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姐姐你别死,姐姐你醒醒……” 躺在地上的少女?眼皮缓慢动了动,刚掀开眼帘就瞧见了一张张担忧的面容,她拧眉,缓了一下紊乱的呼吸,撑着?手臂坐直,看向地上的血迹:“抱歉,把?你的房间弄脏了。” 詹长冬哪里还会计较这些:“没事?没事?,我们现在去医院,我去叫我爸妈起床。”再不去医院他怕顾音真的死在这里。 “不用,我真的没事?。”顾音叫住准备去叫父母起床的詹长冬,用帕子不紧不慢的擦拭血迹,解释,“我自小体弱,比不得你们,时常会无缘故的心痛咳嗽吐血,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去医院也?是徒劳。” 顾音看向哭成泪人的旗袍少女?鬼:“这并非是你的错,如果我是个健康的人,也?不会让你遭受如此非人的痛楚。” 旗袍少女?鬼抽噎着?摇头:“我不做人了,我不当人了,姐姐我换个心愿好不好。” 顾音叹了口?气:“是我没用,帮不了你。” “大师,让我来?吧。”詹长冬主动站出来?,看向一直很?嫌弃他的旗袍少女?鬼,“反正你只是想做人,做男人,做女?人又有什?么区别?不都是人?是我买了你的头骨,冒犯了你,也?应该让你来?上我的身。” 顾音垂眸,一边擦拭嘴角的血迹,一边轻声?问:“你不怕?” 詹长冬实话实说:“有点怕,但也?不该让大师你帮我承受这些。” 他走过去,注视满脸都是血泪的旗袍少女?鬼,心里不再感到害怕,伸出手:“我们拉钩,只要你答应我别趁机抢占我的身体,我就给你上身。” 旗袍少女?鬼眨动布满血泪的眼睛,看着?男生?伸出的手,又看看虚弱至极的顾音,咬了咬唇,伸出手:“好,我答应你。” 此时此刻,没人发现顾音藏在帕子底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自己的身体情况如何,顾音再清楚不过,她的灵魂和身体已经建立很?好的耐受度,刚才那种情况其实并不算太凶险,旗袍少女?鬼初来?乍到,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习惯这具残破的身体。 又因旗袍少女?鬼是外来?者,顾音这具不同常人的身体多少会产生?排斥感,所以?旗袍少女?鬼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产生?如此强烈的排异反应,其实只要在耐心的适应一段时间就能恢复正常了。 但是很?可惜,一般人无法做到像顾音一样,能轻易忍下如此剧痛。 顾音不动声?色地看向只掉了八分钟的寿命,比起被持续上身的代?价,这点时间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最终目的达到,病弱少女?的眉梢略显轻快。 想要达到最终目的就是这么简单,只需要舍得。 舍得舍得,这便是她的舍得。 - 詹爸爸一大早就起来?了,环视了一圈熟悉的房间摆设,男人长吐一口?气,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他还喘着?气活着?,顺利地看到了今天的太阳。 詹爸爸见妻子还在睡觉,小心翼翼地下床,穿好鞋子去洗手间洗漱,想到妻子给自己吃的是生?发的东西,他忍不住将脑袋凑到镜子面前,又伸手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 啧,也?没什?么变化嘛。 两万一颗的药丸,也?就这样吧,还好因为“儿?子的面子”,妻子并没有花这个冤枉钱,不然就算家里再有钱,他也?有种当了冤大头的感觉。 在他刷牙的时候,詹妈妈也?起床了,第一时间也?是到镜子面前查看,比起丈夫的不以?为然,她的表情就惊喜了很?多。 “老公,你看我是不是变白了?” 詹爸爸好笑:“又不是灵丹妙药,哪能这么容易就起效?”他全然忘了刚才他也?凑到镜子面前,无死角的观察自己的脑袋有没有出现生?命的迹象了。 詹妈妈白了他一眼:“问你也?是白问,你懂什?么,我这是底子好,所以?不明显,等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被妻子嫌弃的詹爸爸很?无辜,指着?自己的脑袋:“你那是心理作用,你要不信,你看我的脑袋。” 结果他又得到妻子的一个白眼:“那姑娘说了,秃头严重的要吃六七个疗程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懂不懂?” 詹爸爸哭笑不得:“底子好的明显,底子差的暂时没效果,合着?你都有道理是吧?” 詹妈妈懒得搭理没眼光的丈夫,继续美滋滋的欣赏白了一点的肤色,嘴上催促:“你动作快点,孩子们要上课了,别到时候把?人送迟到了,你儿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