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羿目送谢入渊离开,随后看向自己空落落的身侧。 当时谢衍松好像伤得很重……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上课铃敲响之后,祝羿就发现火火不在最大的坏处是什么了。 没人陪他玩,他在课上根本听不懂老师说的话,他只能反复困倦睡着又惊醒假装认真听课,这个过程非常煎熬。 时不时还会被老师喊起来回答问题,祝羿只能傻笑说不知道,然后课后被班主任叫去谈话。 这书读得让祝羿心力交瘁。 这样风平浪静的生活持续了一周,祝羿身侧还是没有人来,他有点担心谢衍松,于是跟班主任要了谢衍松家长的联系方式。 在傍晚下课之后打了个电话。 “喂,您好。” 电话那端是一道温柔虚弱的女声。 “您好,请问是谢衍松的家长吗?我是谢衍松的同桌,我想问问他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我能来看望吗?” 谢雪雯听到祝羿这话,顿觉惊喜,她猜想对面可能就是自家儿子时常提起那位新朋友。 因为除此之外谢雪雯没有接到过其他找谢衍松的电话。 而且这位同学的声音听起来很开朗有活力,也就这样的小孩能受得了自家儿子那样的个性吧。 “小松现在还在家里休息,同学你要过来看看他吗?” 谢雪雯这话说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她看了一眼又小又破的家里,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这样的条件只怕是无法招待好小松的同学。 “好啊好啊,您能给我一个地址吗?我马上来!” 谢雪雯说了一个周围的地址,并说:“小同学你到了打我电话,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能找到的!” 祝羿元气满满地说着,随后挂断了电话。 谢雪雯看着黑屏的老旧手机,想了想还是要跟谢衍松说一下这件事。于是她撑起瘦弱的身躯,摇摇晃晃地走出房间,看向睡着角落床板上的谢衍松。 这样小的家,总共只有一个房间一个客厅,谢衍松从未有过什么自己的房间。 “小松。” 谢雪雯打开昏黄的灯,轻声呼唤。 “嗯,妈妈。” 谢衍松有些沙哑又有点颤抖的声音传来,谢雪雯走到谢衍松床边,见谢衍松满脸细汗,心疼地抬手抚摸他的脸。 “身上还很疼吗?妈妈帮你上药怎么样?” 谢衍松的伤口在祝羿当初的治愈下好了七七八八,但当时路哉兆下手太狠,还是留下不少的伤,谢衍松不愿意去医院花钱,就缩在家里等待自己长好。 这个过程非常痛苦。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