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秦司岩笑了笑:“就是这袖子都湿了。” 屋顶上的暗卫幸灾乐祸地吹了个口哨:“脱脱脱!” 叶舟遥瞪向屋顶,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秦司岩拧了拧袖子,扫视四周,似在打量着这座院子,目光转了一圈:“这院子若是挖个池子出来,养上锦鲤,或者多种些花花草草,会更好。” 叶舟遥怔了两秒,思绪罕见被带跑了,开始思考起秦司岩的问题,想着想着,发觉秦司岩一直在看他,禁不住脸色一烫:“干、干嘛?” 秦司岩本想夸他一句“好看”,又担心把人臊跑了,遂露出个正人君子般的温和笑容:“走吧,咱们先进宫。” 叶舟遥稍稍皱起眉头。 因为一起进宫太惹眼了。 正常来讲,一国王爷和异国帝王应该保持距离,免得被有心人拿去大做文章,说成密谋篡位什么的,引起猜忌而带来麻烦,但考虑到他大皇兄一家子都不是正常人,所以“我们该避嫌”这个理由并不成立。 装病也不行。 叶舟遥找不到充分的理由拒绝,只好点头答应。 入了夜,整座王城灯火烁烁,一派盛世之象,宫宴主要是为秦司岩办的,当他和叶舟遥一起出现时,全场的视线立刻落在两人身上,叶舟遥一看就知道他们私下没少八卦自己,遂把人挨个瞪了遍。 众人收回视线,不看不看。 丝竹管弦袅袅,宴会到一半,帝后便先行离开,叶舟遥随之退场,众人推杯换盏,谈笑更欢,眼角余光却一直偷瞄着秦司岩,果然不出所料,他也走了。 绝对是追卓王去了。 叶舟遥看着钻进马车的人,佯装淡定:“你跟着我干嘛?” 秦司岩答非所问:“我一口酒都没喝。” 叶舟遥听不懂,用充满迷惑的眼神看他。 如果说喝了酒,还可以将他的行为理解为是醉了,就算在马车里来个酒后乱性,也能理解,但一口酒没喝是几个意思? 秦司岩没给他解惑,开始讲起自己在燕国是如何一步步登上皇位。 沈庭珏教过他,卖惨这招,在心上人面前是最管用的,所以秦司岩讲的时候,不乏添枝加叶,把自己往惨的说,甚至编出了“来时路上遇刺,受重伤险些命悬一线”故事版本,时不时发出两声虚弱的“咳咳”。 叶舟遥果然被这句话引起了满满的心疼:“你的伤在哪,我瞧瞧?” 秦司岩面不改色:“内伤,你看不出来的。” 叶舟遥皱起眉头,伸手要去摸他脉门。 秦司岩一惊,把手往袖子里藏:“怎么,你还学会把脉了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