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驍战眼里的男儿泪又无声无息的落下。 到底还要经歷多少苦痛,才能携手至白头? ? 冬末春至,送走大雪纷飞的日子,迎来了立春时节,天气也稍稍暖和了些。 李婉婉卧榻昏迷近两个月,连大夫都不敢保证她能甦醒,但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里,她奇蹟似的转醒了。 甫睁眼,房里所有的摆设都是她未曾见过的,她诧异的缓缓坐起身,环顾了四周,好安静,安静到她有些害怕,不明白为何身处如此陌生的地方。 她是谁、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全都想不起来,越是强迫自己想,头越是疼痛。 才刚打算下床穿鞋,对开的门就被人推了开来,来者是一位长相清秀的婢女。 「姑娘!您、您醒了啊!?」婢女踏入屋内,惊讶的看着坐起身的她,赶紧将手上的水盆往桌子上搁,「姑娘先在这候着,奴婢这就去通知侯爷说您醒了。」 侯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待婢女离开,她来到桌边拧了拧帕子,将自己的脸擦了擦,走回床榻边坐了下来。 不多时,外头急促的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伸长了脖子往门的方向看去,只见门再次被推了开来,来人除了方才的婢女外,还多了个身姿挺拔,比她至少高了两个头的男子。 男子面相气宇轩昂,眼神中透着正气凛然,高挺的鼻樑,厚薄适中的双唇。正是这样好看的一张俊脸,令她一时看出了神。 「姑娘,你身子觉得如何?好些了吗?有没有哪儿不适?」 经男子一喊,李婉婉这才回过了神。 想必这位男子大概就是婢女口中的侯爷了吧? 她摇摇头,没有回话,一双眼水汪汪地直瞅着他看。 「真是奇蹟啊!还以为姑娘会——」婢女话没说完便被制止了。 被称作侯爷的男子,先是朝婢女示意噤声,才转而看向李婉婉,嗓音温和,道:「姑娘别怕,这里是永平侯府,我姓傅名淮宸,请问姑娘芳名?」 不出所料,李婉婉又再度摇头,现如今她已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就连言语表达也莫名的丧失了,只能点头摇头来表示。 「侯爷……这姑娘莫非摔傻了不成?」婢女眨了眨眼,觉得李婉婉看上去异常的很。 「白芷,不得无礼,去请大夫来为姑娘瞧瞧。」 「是。」白芷福了福身,赶紧退下。 屋内就剩傅淮宸和李婉婉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气氛略显尷尬,李婉婉更是离他远远的。 「你……要不要喝水?」傅淮宸赶紧为她倒了一杯水递上,不想她却害怕的下意识又往旁边挪了挪脚步。 「没事,别怕啊!」他尽量压低音量,将杯盏再度往前递,这回她总算接过了杯盏,先是浅抿了一口,而后一饮而尽。 喝了水,将杯盏递还给傅淮宸,她低着头还不忘用那双乌溜溜的杏眼,小心翼翼的偷瞄了他一眼,发现男子的目光碰巧落在自己脸上,又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别处。 傅淮宸被她的模样给逗乐,笑着道:「姑娘这是好奇呢!既然你开不了口说话,要不,用写的吧!」 拿来了纸笔墨砚,让李婉婉坐到了桌前,将毛笔塞到了她手中,「姑娘请。」 「试问姑娘芳名?家住何处?」傅淮宸想着先釐清她是谁,住什么地方,好让她身子恢復后将人给送回去。 李婉婉很快在纸上写下了「不知」二字,她对自己叫什么名字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更别提住在何处。 「不知道啊……那可真的麻烦了……」这下日后该当将她送回哪呢?傅淮宸思索了会,接续问道:「可还有家人?」 可想而知,得到的答案依然是不知。 原就对这姑娘的身份抱持着疑虑,这下更是摸不着头绪了,傅淮宸再叁思量,还是决定让她暂且留下,「姑娘,既然你不知道自己的姓名,那我给你取个名以便日后称呼你,你就暂且在我这安心住下吧!」 李婉婉点了点头,把笔递给他。 「淡妆宜小摘,鬓嚲玉玲瓏。取其二字——淡玉。」傅淮宸说着,在宣纸上提笔写下了淡玉二字,「你看看,这名字可好?」 李婉婉看着纸上自己的新名字,朝他露出了甜甜一笑,轻轻点头,表示对这名字感到满意。 「淡玉,就把今日当作你的重生吧!」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