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寻面不改色说,“真满十八了,去年他十七岁生日,我两还在一块儿过来着。” 流子:“…………” 流子会意:“哦,是。” 两人蹲在后厨串铁串,把后厨片好的肉串上去,他别别扭扭地说了句“谢了”。 虞寻很好意思地说:“那你帮我串五十串。” 流子:“我操。” 虞寻:“我帮你找了份工作,你帮我串五十串,不过分吧。” 过了会儿。 流子又找话说:“你怎么会在这。” 虞寻随口说:“你怎么在这我就怎么在这。” 流子反问:“你知道我怎么在这?” 虞寻:“贫穷。” “……” 妈的。没毛病。 两人放学后一块儿去打工,慢慢拉进了距离,但让流子心服口服的还是一次意外。 那天老板不在,晚上半夜烧烤摊上,最常见的客人就是那种喝醉酒的。 那天这群人醉酒后闹事,他脾气也暴躁,砸了客人的酒瓶:“怎么,想打架啊?我他妈怕你?” 战火一触即发,他实际上打不过,对面五六个壮汉,他一个人。再加上一个跟他半生不熟不知道战斗力如何的虞寻。 然后不知道战斗力如何的那位骑在黑色机车上,没戴头盔,出场姿势很他妈牛逼,长腿架在地上,冲他淡淡地喊:“上车。” 流子逃上车,然后“轰”地一声,感觉身后的风猛地拽了下他,整个人坐在车上飞驰出去:“我操!你哪儿来的机车?!你不是穷吗?” “路边,不知道谁的,借用一下。” “不是,”重点太多,流子不知道该先抓哪个了,“那你会开??” “不会。” 虞寻的声音随着风飘过来,玩笑似地说,“不就油门,刹车。刹车暂时还不知道怎么刹,等会儿琢磨一下。” 流子彻底服了:“你他妈这个速度琢磨——我要下车——” …… 流子回过神,倚着店门,又冲虞寻“喂”了一声:“你昨晚在我那一晚没睡,是跟那谁,出什么事了吗。” 虞寻想了想他和云词目前的情况,说:“算是,现在没事了。” 流子点点头。 果然是又和姓云的交战了。 流子最后说:“总之你要有什么事,直接说一声就行。”他一定立刻召集所有人手去挺他兄弟。 “你应该帮不上什么忙。” 虞寻又说:“这件事,主要得靠我自己努力。” 流子又点点头。 他听懂了。 男人之间是这样,再强烈的战火,也希望自己一对一单挑面对。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