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你的追求有多‘崇高’呢。”陆满讥讽到,“我只看到你为了自己的追求而罔顾他人的性命。” “我很遗憾,但这是革命。为了人类进步与未来,一些牺牲是在所难免的。” “说的好听,什么为了人类进步和未来,实际上你是为了满足一己私利吧?你有问过大家希望成为所谓新人类吗?也许他们并不想要你所说的不老不死不伤不灭,只想幸福平安地度过这一生呢。” 两人针锋相对都没有退让。 片刻之后,水母忽然将双手举了起来:“你赢了,我退出这种不必要的争辩。” “你杀了我吧。”他坦然张开手臂,如同心甘情愿赴死的信徒般,“反正你已经封死了退路,我也逃不出去了。” 陆满一时间被他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态度弄得有些无措,他举起右臂化作螳螂利刃,将尖端抵住他的心口。 “我不会杀你,你需要的不是我个人的审判,而是大家的。” “大家的?你真是天真。你以为永生联盟的高层会处罚我吗?实际上我的所作所为,正是他们这些利益既得者允许的。我只会被无罪释放。” “我说的大家,不是他们。”他所说的大家并不包含这些利益既得者们,而是那些流离失所在街头流浪的难民,那些家破人亡孑然一身的孤儿,那些日常生活和平被打扰的人们……还有远在围城被怪物惊扰的他的家人朋友。 “走吧,别想耍什么花招。”陆满用树藤将他的双手捆住束缚在身后,原先被关闭的大门也敞了开来。陆满和水母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了长长的玻璃隧道里,只不过这次和来时的主次关系完全对调了。 等快走到门口时,走在前面的水母忽然偏过头来:“陆满。” 这还是他第一次称呼陆满“零号”之外的名字。 “我的手腕有点疼,能稍微松一点吗?”经过刚才一番,他已经从青壮年逐渐往行将就木的老年发展,身体变得佝偻,走路步伐也变得缓慢。陆满停顿片刻,看着身前的垂暮老人,默默将原本捆得死死的树藤放得稍微松了些。 “谢谢你。看来,陆川真的把你教育成了一个很好的孩子。”这时的水母就如同一个慈祥的老爷爷般跟他日常攀谈闲聊。 “可就是太好了。” 下一秒,异变突生。他猛地往墙边一撞,血液从额头上流淌下来,喷溅到墙壁上。 原本平平无奇的墙面上忽然泛起微光,血液顺着墙面上的花纹浸染开来,似乎能听见有机关咔咔作响的声音。 陆满反应迅速地将墙壁击碎。水母虚弱地瘫软在地上,他的额头依然血流如注,但他脸上却咧着嘴笑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