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又焉听的伸手捏了捏两侧的太阳穴,手指细长,骨节分明,那根木枝手链晃了晃。 他敛着眸,声音冷了几分,“裴大律师,这就是你的职业素养吗?” 裴怔还能不知道徐又焉脑子里想的是什么,立刻拒绝道:“徐大祖宗,跟你透露这些,已经有损我的职业素养,你要是指望着我做什么手脚,不可能,门都没有,我这人虽然贪财,但是还是贪有道义之财的。” 徐又焉的冷笑声分明,透过手机听筒的电波,还带了几分刺耳。 “可以,随怔律所明年的政/府项目全都停掉,换虞穗的。” “等等!”裴怔瞬时急了眼,谁不知道他跟穗合律所的虞大律师是前男女友的死对头角色,两个人斗的整个海城律届无人不知。 当下苦口婆心的劝道:“你何苦涉险干这种事情,老爷子赶明人一走,别说徐家,就是京市那边也没人敢拦你,你和徐荼的事情还不是你说了算。” “更何况,老爷子人虽病着,神志却清醒的很,三言两语跟你那宝贝妹妹说点什么,你就是把遗嘱改的再天花乱坠都没用。” 徐又焉闻言眼眸沉了沉,手指尖拨弄着那个他带去过赫尔辛基的打火机。 他的手机里至今仍然有一张照片。 挪威海岸的夏日,她穿着一身绿色缀花长裙,窝在黄发蓝瞳的西班牙男生身上,活脱脱的一副俊男美女的完美画面。 他这个妹妹,听话得很。 老头跟她说让她去享受爱情的绮丽,她就言听计从。 老头跟她说徐家断不能出现有损门面的事情,她徐荼和徐又焉是亲兄妹。 徐荼就能带着他最讨厌的人,在他面前晃得惹人生厌。 所以说,若是老头临终前再给她交待点什么迂腐古板的所谓门第联姻,只怕徐荼不仅能嫁,还能给人家生上一窝的宝宝。 呵。 徐又焉啪地一下,火苗燃起,暖红色的火光中,他想起四年前。 徐荼在这套房子里,把自己脱得精光的看着他。 眼眸冷冽,“徐又焉,你不是想要我吗?” 第六章 (修) “对了,还有两个事情。”裴怔的声音突然严肃了起来,“一个是灵觉寺,该处理的你自己清楚,第二个就是那份信托,你既然知道怎么打开,就早做打算。” 徐又焉的眼眸投在屋外的那只飞鸟上,这么高的楼竟然可以飞上来,还少有的存在。 “好,”他的声音有几分绵长,带着一种游戏即将开始的趣味性,“我和老头倒是可以比比,谁最后会赢。” 而后,他挂了电话,听着门外徐荼绞尽脑汁的套话,都能想到她那副淡然自若的表情下,会是多么纠结的模样。 当即低眸轻笑着起身,去拯救她那个被“困”的妹妹。 果然,徐荼看到他眼睛都亮了,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乖乖巧巧的喊了声,“哥”。 把相亲相爱的兄妹关系演的淋漓尽致。 徐又焉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外搭了藏青色毛呢外套,手腕间带了一块金色的古董表,patek philippe 1950年产的ref.2499,当年佳士得拍出了天价,一度上了头条新闻。 因而和另一只手腕上的枯木枝形成鲜明对比。 倒是跟徐荼的那一身,有几分情侣装似的搭配。 偏头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吃完了?” “恩。”徐荼乖巧的跟着。 看着他拿了挂在门口的金色掐丝袖扣,就知道他这是要出门。 拎了包,也跟了上去。 等到大门关上,她这才舒了一口气。 “这阿姨是申叔派来的吧,帮谁做事,爷爷还是二叔?” 徐又焉没有说话,等进入了电梯,他才缓缓的开口,“今天人应该很全,二叔和大伯都会过来,爷爷叨念你很久了。” 这话说的,徐荼才卸下来的精神不由的又打了起来。 说到底,她这么个没名没姓的外人,其实跟徐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初跟着徐又焉回来,也不过是以为自己要当个帮家的小佣人。 但架不住爷爷要把她放到火上炙烤着,想要做点模糊人眼线的事情,以至于这七八年来,徐家后辈都把她视为眼中钉似的。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