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陈妈妈这人了,如今,多半是出事了。 快步走到和正堂,一进院,陈妈妈便迎上来,求救道:“将军——” “进来说吧。”他说着, 心里已经明白她大概要说什么。 他进屋去, 陈妈妈立刻跟上,等进了屋,就向他说道:“奴婢今日又见到夫人在鬼鬼祟祟埋什么东西, 就悄悄在旁边看, 等中午院里没人了,准备去挖出来看看。结果才挖出来, 玉溪和子清两人就跑了出来, 说奴婢是内贼……” 为了显得自己忠心与无辜, 她特地夸张了许多,薛宜宁鬼鬼祟祟, 然后又继续道:“后来夫人回来,知道奴婢查探她,便生了怒,要将奴婢发卖, 奴婢没办法,就说是将军让奴婢盯着夫人的……” 说到最后,陈妈妈就发觉骆晋云脸色不对。 她心中一慌,怕主子怪自己将他供出来,连忙跪下道:“将军恕罪,奴婢之前也是咬紧牙关没说实情,可夫人竟说要直接发卖了奴婢,奴婢当时一听就慌了,这才一不留神说出了将军……” “你是怎样说的?”骆晋云问,并不想与她纠结是不是供出他的事。 陈妈妈这会儿不敢瞒骗,努力回想,垂下头,小声将当时的话说出来。 骆晋云沉默。 陈妈妈紧张地等着。 随后他才又问:“她听到后是什么反应,说了什么?” 陈妈妈再次回想,说道:“没什么反应,就说,知道了,就让奴婢出来了。” “没什么反应?”骆晋云问。 陈妈妈又想,确认自己想清楚了才又小心回答:“反正……没发怒,没生气,就淡淡的,可能苦笑了一下,也可能没有,奴婢记不太清。” 骆晋云沉吟片刻,说道:“好了,你下去吧,这几日不用去夫人那边做事了,先歇着,其余的事再说。” “那将军,奴婢……” 骆晋云知道她的担忧,回道:“放心,不会发卖你。” 的确是他当初的吩咐,与陈妈妈自然无关。 得了他的保证,陈妈妈这才放下心来,起身退下。 还没离屋,骆晋云又问:“夫人那边今日还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陈妈妈摇头,随后回:“夫人今日去看老夫人了。” 骆晋云点头,让她离开。 他握着坐椅扶手处,沉默无声,手掌慢慢收紧。 阿贵送来茶水,见他脸色不好,也不敢开口多问,只在旁边候着。 没一会儿,如意却过来,说道:“将军,夫人过来了。” 阿贵明显感觉到骆晋云整个人一震。 竟有一种,非常紧张的,无措的,甚至害怕的感觉,这让阿贵想起自己小时候,有时他犯了什么大错,正好被他爹发现,便是这个样子。 阿贵觉得自己一定是感觉错了,将军去见皇上都是气定神闲的,只是听见夫人来,怎么可能会紧张呢? 说话间,薛宜宁已经进了院子,一步一步往里面走来。 她穿着一身湖绿色的大袖衫,裙前垂着环佩,在行步,却又极其端稳,只有裙侧垂着的披帛被风拂起,轻轻飘动。 骆晋云静静看着她,神色沉迷,唯恐露了一刹。 如意已经迎上前去,在院中和她道:“夫人,将军在屋里呢。” 薛宜宁脸上露了一抹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