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齐王来了。” 宋善宁听到婢女气喘吁吁的禀报时,还有些恍惚,直到谢谌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锦服玉冠 ,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一时间,宋善宁竟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怔在原地没有动作。 谢谌,彼时已是宋谌。 姓名对他来说并不重要,至于是姓谢还是姓宋也毫无关系,总归这世上会叫他名字的人并不多。 眼前这个小姑娘算是一个。 他大步踏上前,碧螺很有眼力见地带人退下。 偌大的花园只剩下他们两人,谢谌一把将宋善宁抱起,像是抱小姑娘似的,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与她正面相对。 宋善宁一惊,下意识用双腿环住他的腰身,双臂紧紧搂着脖颈,低低地“啊”了一声。 谢谌将她抱紧,握了满掌,然后走到前面的小秋千上坐下,宋善宁顺势便坐到了他的腿上。 两人还是第一次保持这样的亲密姿态,宋善宁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小幅度挣扎道:“放我下来。” 谢谌却偏偏抱得更紧,“抱一下也不行?” 宋善宁忍不住鼓起嘴巴,“果然是要当皇帝了,这么霸道。” 两人离得很近,所以宋善宁故意放低了声音,却不想即便如此,她的每一句话还是清清楚楚地入了谢谌的耳朵。 已经很久未见她的这幅情态了,谢谌想到两人最初相遇时,宋善宁时常便在他跟前,明明那般青涩,却要扮熟来亲近。 曾经百般忍耐,几次贴到怀里,还能硬着心肠将她推出去。 这会儿美人入怀,反而是完全无法再做柳下惠。 托着宋善宁腰身的手掌慢慢向上,扶住她脆弱的脖颈,谢谌不敢用太大力,好似她是一个珍贵易碎的瓷器,一点点倾身吻了下去。 唇齿却极为用力,仿佛要把宋善宁拆吞入腹一般的架势。 亲了许久,宋善宁觉得自己的唇角都要破了,便伸手推了一下谢谌的肩膀。 谢谌也喘着粗气,倚在宋善宁的肩膀上,“你觉得我变了?” 宋善宁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愣了一下才回答道:“是有一点……” 她觑着谢谌的表情,斟酌道:“其实我只是有些不习惯,毕竟现在的你和初见时,相差有些大。” 谢谌并不介意这些,只是问:“那你更喜欢哪个?” 宋善宁抿抿唇,朝他眨了眨眼。 谢谌看懂她的暗示,倾耳去听,宋善宁贴到他的耳边,却只是小声道:“你猜。” 自觉上了当,谢谌掌心用力,捧着宋善宁的肩,将她拥入怀中,再度吻了上去。 大约一刻钟后,谢谌才将她松开,说:“善善,我会娶你。” 原本伏在她胸口的宋善宁脊背一僵。 谢谌敏锐地察觉到什么,问:“你不愿意吗?” 宋善宁摇摇头,说:“你我身份在此……” 谢谌却打断她,问:“善善,你可知,我并不想当这个皇帝。” “你……” 像这样的话,总觉得已经听到很多,宋善宁莫名心有愧疚。 谢谌却道:“但我实在贪不知足,只有与你结发为夫妻,才能真正满足。” 他坦然承认自己的卑劣,却可耻地不愿放手。 宋善宁无话可说,许久才问:“你真的不会介意吗?” 她并没有挑明,但谢谌已经明白了,他温柔地拨弄着宋善宁被风撩起的碎发,将其掖到耳后。 他们之间有一道无形的鸿沟,没人提起,便默认不存在。 但他却忘了,这会让宋善宁有多大的负担。 谢谌说:“我与他虽无血缘亲情,但他不是已经将最宝贝的女儿赔给我了吗?” - 五日后,皇帝忽然宣布太子病重,齐王监国。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皇位斗争的天平在倾斜,又或者说,是自始至终没有平过。 十一月初六,吉。 皇帝在禅位诏书上盖上宝印,顺喜跪在地上,高举的双臂都有些颤抖,他不禁道:“陛下,您……三思啊。” 皇帝好像无形之中来了二十岁,本就不年轻的眉眼,又平添了几道深刻的皱纹。 可又仿佛卸下了什么巨担,他颤抖地抚摸着桌上摊开的圣旨,道:“大燕后继有人,也算我这二十年的皇位,没有荒废。” 三日后,嫡长子谢谌在乾元殿正式登基为帝。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