踱步到窗边,看向远处霓虹闪烁的街面,她声音也冷,“什么事?” 云锦的声线抑得更凉:“用的着和我用这种语气,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 没等宋温听回复,云锦又开门见山:“明天去见见张劲。地址我发你了,穿的青春活力点。” 眼底映着暖光浮沉,但宋温听所在的屋内却清冷冰凉。 她回:“明天没有时间。” “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 “嗯。” 云锦:“听听,别耍小孩脾气,你不同意,回头张劲就能把你那房子收回去。” 这片地产属于张家,她和奶奶在这里生活大半辈子,可笑的是,这房子并不属于他们,没产权就没资格硬气。 捏着手机的葱白指尖因用力压得泛白,宋温听沉了沉声:“就算这样,我也不会为这房子嫁给他。” 来来回回几次,云锦也算知道了她的性子,她倒也没发火:“听听,这世界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今天他可以卖掉你房子,明天他就可以买掉你们乐团。” 她句句诛心:“我就问你,你现在一个月挣了几分钱?” 窗边一道风拂进,吹的宋温听眼尾冷的发颤。 “当初就不该让你去学什么古琴,这十几年为了培养你,花掉我辛苦挣的多少钱?”云锦,“你呢,成天琢磨怎么保护研究这破琴,是传承人又怎么样,有国家扶持又怎么样,理想能值几个钱?听听,现实点。” “现实就是他买不到乐团,国家项目,他还没那个资格。” 挂完电话,宋温听独自在窗前站了很久。 她存款存下不少,但要买这寸土寸金的房子还是颇有些困难。这几年为了古琴宣扬接了不少演出,但都是公益展演。在团里和研究所有挂职,谋着几分微薄工资,传承活动有经费,但仅够活动开销。 幸好这次进剧组当指导,会有一笔可喜的收入。 宋温听默默在心里盘算着。 月瑶的电话就在这时打来的:“听宝,你还在吗?” 女声灵动清脆,消磨不少刚才的苦闷。 宋温听:“还活着。” 月瑶一听,情绪更激动了:“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宋温听想到昨晚的尴尬,也默默点头:“嗯,不喝了。” “我真的要疯了。”她继续鬼哭狼嚎地,“你知道今早,我还没睡醒就被言森那狗抓着去给季宴舟道歉,是种什么体验吗?” “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月瑶,“更丢脸的是我居然没断片,昨晚的细节我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忘!你会不会也觉得尬的脚趾都抠出一幢房子了啊?” 宋温听诚实地点头。 “啊啊啊啊啊。” 月瑶抓狂,“我还tm的把他给划伤了!那可是季宴舟啊!从小就一肚子坏水的狗!!他不会报复我吧?” 宋温听摇头:“他不会。” 俩人又借着昨晚聊了好一会儿,主要是月瑶一个人的忏悔和懊恼,但她性子大大咧咧,说出来后,又自我痊愈了。 反而想起了一些细节:“你知道吗,他竟然从老宅搬出来了,一个人在御府公馆住。” 她说着停顿了下,小心翼翼道:“你说,他到底和许欣柠在一起没有?我问言森那厮都问不出半点口风。”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