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阿娘去世之前就可以成亲。你先是骗我去找什么未婚妻,后来又骗我要去当和尚,你嘴里有没有一句实话!」 李虚白理亏地垂着眼眸,「你让我发誓,说了谎话就娶你为妻,所以我很痛快地就发誓了。」 青檀又好笑又好气,「原来你早就打好了算盘。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青檀哼道:「当真没有?」 李虚白迟疑了一下,「真的。」 从雁回城去朔州,途经榷场所在的清安城。三人找了客栈歇息一晚,准备第二天再走。青檀去年因为寻找夷微,在朔州和榷场呆了很久,知道榷场有一些北地特产是从北戎运过来的,京城很少见到,便想买些回去送给莲波。 为了不耽误赶路,翌日她早起了半个时辰,趁着李虚白和韦长生还未起来,独自一人离开客栈。 初夏时分,天亮的早,出乎意料的是,榷场里的商户们大多没有开门,青檀一打听,原来假公主刺伤北戎王子的事已经传到了榷场,很多商户担心北戎人要来报仇,纷纷关门闭户,有些商户已经准备带着货物暂时离开。 青檀好不容易找了两家开门的店铺,买了几样东西。离开榷场时,她居然遇见了秦老爹,就是去年冬日,让她去京城银铺打听金球来历的一位商队老者。 这真是太巧了,青檀笑盈盈上前,向他拱手问安。 秦老爹疑惑地打量着她,「女郎认识我?」 青檀莞尔,「当然认识啊!几个月前,我向你打听一个镂空金球的来历,你还记得么?」 「记得。」秦老爹瞇着眼睛仔细盯着青檀的额头,「不对,那女郎额上有一朵梅花刺青。」眼前这女郎的额上只有指甲大的一块儿绯色胎记。 青檀笑了,「就是我。」说着,她把装着辟邪珠的金球拿出来给他看。 秦老爹哎呦一声,「还真的是你,奇怪了,这才几个月没见,你额上的刺青怎么不见了?」 「已经去掉了。」 秦老爹吃惊道:「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到底怎么去的?」 青檀笑着摸摸额头,「说起来挺麻烦的,用银针一点一点扎破肌肤让药水沁进去。」 秦老爹哦哦点头,「说起来,我的脚也是夷微用银针扎好的。」 青檀心头一震,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夷微,他会用针?」 「我崴了脚,脚踝上鼓个大包,大半年过去也不见消,走路时隐隐作痛,他替我扎了几针,竟然好了!」 青檀强笑:「你怎么知道他是夷微?从来没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秦老爹笑了,「肯定是他,他自称夷微,他那张树皮面具和褐布衣裳,整个榷场的人都认得。」 「他驼背吗?」 秦老爹道:「不驼,个子很高。」 韦长生的个子也很高,但是他有点驼背,所以他假扮陆平的时候很像。 青檀涩涩的笑问:「是不是夷微让你告诉我,去京城的两个银铺打听金球的来历?」 秦老爹点头,顺口问道:「你打听到金球的来历了吗?」 「打听到了,是南越皇室用过的东西。」青檀用力挤出一丝笑意,「多谢你,秦老爹。」 她提着礼物,慢慢走回客栈,手里的东西,好似越来越沉。 回到客栈时,韦长生和李虚白正准备出门去找她。 李虚白接过她手里的东西,见她看上去十分疲累,便道:「你去榷场买东西怎么不等我们一起,买了就可以放到车里。」 青檀淡淡道:「我怕耽误赶路。」 李虚白握住她的手腕,想要替她把脉,青檀避开他的手指,说「我没事」,扭头对韦长生道:「韦叔,你把马牵过来,我今日要骑马。」 李虚白直觉她不对劲,问了几次,青檀都沉默不语,直到出城之后,她才对李虚白道:「我有件事想要对你说,你跟我来。」 青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