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竹说道:“此事虽案宗已经齐全,其它证据我也都已备好,但少了环最重要的人证,当初参与此事的一共有四个混混,最后都在被贬的路上死了,只有一个叫三黑的人逃了,按他当时的路,离浙安最近,可最近风声太紧,不能明查,暗访的信又送不出去,到现在还没能找到这个人,但事态紧急,我暂时只查到了这里。” “三黑?”白银听到这个名字却一皱眉:“这个人是不是有个女儿?” 周竹看向他:“他犯事时并没有成亲,当时应该是没有的,你知道这个人?” 白银却是看向宁镜,说道:“阿囡的父亲好像叫这个名儿,我之前和爷救她时,听人喊过。” 周竹一听便激动起来:“真的吗?” 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三黑原本就是永安人,一直住在西街,后来犯了此事,与其它四人一起被流放,他比其它人机灵,知道得罪的人来头大,此事怕是不能善了,便留了个心眼,趁着中途撒尿的工夫跑了,确实一开始想去浙安,但后来一想,怕被人追上来灭口。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他中途转道又躲回了永安,才发现永安里知情的人早被宣离清理了,刚好也替他隐瞒了身份。于是他改了名字,装作逃难的人在西街又住了下来,还成了亲,有了一个女儿,只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眼见着风声过去了,便又恢复了之前的作态,很快,妻子受不了,将女儿扔下便跑了。 大战刚起时,他为了不被当成迎敌之盾,想办法混进了兵营,战一起,便又躲回了看管人质的牢前,决不上城墙。 宣离亲自坐镇其中,若他真上的城墙,他们想将他拉下来还难,但他偏偏躲了下来,躲过了战场,却不想莫名其妙被人打晕了,再醒时人已经躺在了不知道哪间府中的柴房里。 他睁着眼,看着面前两人,一人坐在椅子上,虽一身粗布麻衣,可身姿挺拔,气质出众,显然是个贵气公子,而这个公子身后的那个人,他却是认识的。 “唔唔!”三黑挣扎了两下,可他手脚被捆,嘴里也被塞着布,根本说不了话。 白银上前去,伸手将他嘴里的布扯了下来,三黑立刻便骂道:“混账糕子!我#@amp;,你敢绑老子……” 这会儿阿囡不在,白银也不跟他客气,一个巴掌就直接扇了上去,他是习武之人,本就力大,又想到刚才在城楼上他对阿囡的所做做为,这一巴掌也没留力气,竟是直接将人掀翻在地滚了好几圈。 “啊——杀人了!”三黑被打得眼冒金星,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回过眼来看白银:“你们都是叛贼!我要禀告皇上!我……”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