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骚动引起了周围士兵的注意,双方人马立刻都赶了过来,瞬间两方便对峙起来,刀戈相交,寒风中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时几声咳嗽自屋中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传了出来:“住手!这是里漠北,武器是拿来对付鞑靼的,不是对着自己人的!” 声音极其嘶哑,说话间还在不断咳嗽。 “自己人?”萧玥怒极之下几乎要笑出声来:“宣离,你以为你是谁?也配?!” 两边互不相让,他们所在的乃是萧平川在嘉临关的府邸,能入其中的,自然都是他们信得过的亲兵,而宣离带来的人,虽然不知事情为何会这样,可第一选择自然是护主。 就在两边一触即发之时,白银飞奔而至,整个脸都白了:“爷!” 平时在外面,他们都会喊他将军,白银这一声,明显就是慌了才下意识喊出来的。 萧玥回头看向他。 白银看着他,声音都有些颤抖:“宁公子不见了。” 萧玥走后不久,宁镜便醒了,他去开方舟让他去烧洗澡的热水,然后让他去告诉萧玥,他没事了,可他走到半路冷静下来,才回味出宁镜刚才的表情很不对。 他回到屋中再看时,宁镜便已不知所踪。 “宁公子。” “宁公子好呀。” “宁公子冷不冷呀,哎,宁公子?” 宁镜连斗篷和大氅都没有披,一身素白的衣裳如同游魂一般飘在雪地之中。众人见到他都与他招着招呼,可平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公子此时却不理人,只顾着往前走,也不知要去哪里。 耳边的声音是纷乱的,嘈杂的,宁镜恍惚地走着,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他只记得他听到了桓王,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说着,桓王。 宣离来了漠北,对,这是漠北。 他要报仇!对,他要报仇! 寻着这个声音,他一路跟着。 雪又开始落下,覆了他满头满身,浑身冰冷着,可胸膛里却有一股火在烧,从梦中一直烧到现在。 可能他现在也还在梦中。 宁镜不知道,但他手中握着的东西却实实在在地提醒着他一件事。 宣离杀了阿梦,还将她分食于众人。 一股热意涌上喉头,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不管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他只知道一件事。 他要杀了他。 宣离。 他要杀了他! 他耳中似乎不断有人在喊。 桓王,宣离,桓王,宣离。 就这么一路飘忽着,却是来到了大厨房,这是供所有人吃食的厨房,萧玥向来一视同仁,所有人都没有例外。 所以这些饭菜,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