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萧国公来时便已经开始筹粮筹药,可才有起色,便染了时疫病倒,萧玥来之后,更是以雷霆手段强迫富绅们放粮放药,本应祸乱整个冬天的乱局提前解了,所以他们慌了。 而这时,随着萧玥病倒,他们的注意力便全都在萧玥身上,无瑕顾及其它,所有人,包括太子,都只能滞留武威。 他们在拖延时间。 宁镜心中一沉,便要起身下榻,可才坐起来,便一阵天旋地转地倒在了软榻上。 “宁镜!”萧玥连忙过来看。 他此时身上恢复了些力气,可也是还未痊愈,走到宁镜的软榻前,见他面色潮红,满身的虚汗,心中一惊,立刻便伸手探上了他的额头。 竟然开始起高热了。 萧玥皱眉,端起一边的太医放着的温水,扶着宁镜起来,送到他的唇边。 温热的水入口,却只感觉浑身更加滚烫。 “你起高热了,不要想了,先休息。” 宁镜头脑越发昏沉起来,身上的酸痛也越来越重,可此时他顾不得。宁镜抓住萧玥的手臂:“此事是宣离和雍王合作的,他们合作的!” 他早该想到,以宣离在皇帝心中的位置,如何能说动皇帝放萧家父子离永安,来镇守武威? 太子不在永安,此时只有雍王能说动皇帝! 可是宣离手中还有什么筹码,竟能让雍王宁可抛弃萧家都愿意听命与他的?! 可能是刚才的药效起了,本来清醒不久的宁镜在病症和药性的作用下,又开始昏沉起来。 “没事,有我。”萧玥抓住他的手:“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我还在。” 宁镜躺在软榻上,身体被疼痛折磨着,可他的精神却仍是一刻也不敢停下来。 “今日是几号?”宁镜拉着萧玥,沉声问。 萧玥却在他问到这个问题时停了一停,没有立刻回答他。 宁镜一时不知他的意思,刚想再开口问,却见萧玥突然松开了按住他被角的手,坐到了软榻上,他扯开衣领,从脖子上缓缓地拉出一根红线来。 他在给他擦汗时见到过的那根红绳,紧紧地捂在衣裳里面。 萧玥将红绳拉了出来,红绳末端,正挂着一个极漂亮通透的白玉指环,哪怕只在这烛光之下,也熠熠生辉。 “今日是正月十七。”萧玥说着,从颈间取下红绳,将那枚白玉指环放在手心送到了宁镜面前,紧张地连上面的红绳都没取下,刚才还阴沉着的眼中此时在烛光下却是明亮地如同一轮烈日,想为他驱散了所有的阴霾:“生辰快乐。” 他的生辰是正月十六,萧玥生辰那日他说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