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很好,在她们坐了没一会儿,周围的卡座已经陆陆续续被坐满了。 来酒吧玩的,什么人都有。 有像他们一样的高三生来见世面的,也有吐诉失恋心痛的,还有纯粹来喝酒放松的。 鱼龙混杂。 阮柠听着周围各类各样嘈杂的话,静静的看着眼前的果汁。 她在想,今天是第三天了,可是在酒吧里也没有看到周遇清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遇清忘记了这件事,又或者他突然后悔了在想如何来拒绝自己了? 应该不会的,周遇清说的那么斩钉截铁,就是告诉阮柠,她只用期待就好。 都怪男人卖的这一个关子,阮柠这三天都没有睡好觉,她连打了几个哈欠,在最后一口哈欠的气即将呼出去前,旁边一个卡座的几个男人刺耳的声音直接让她一口气化作了泡影。 阮柠转过头,看到的就是一个一眼看去就很市侩,有些贼眉鼠眼,应该和周遇清差不多年纪的男人。 他的声音有些轻浮,还在不怀好意的笑:“这个酒吧开的可以啊,这么好的生意,看来他灰溜溜的滚出学校后也没少赚啊。还以为他周遇清是个多清高的人呢,结果还不是干起了这种行当。也不知道如果导师知道自己栽培了这么多年的好苗子,现在是这幅模样,会做何想法?” “可别提老师了,老师恐怕都不愿意承认周遇清是他带出来的学生吧。真是个大笑话,光有心气没有轻重的蠢货罢了。”另一个西装革履,看着像是个大公司的上班族,说这话时语气满满的优越感。 阮柠呼吸滞住,她不知道自己该作何感想。 或许怪她永远对和周遇清相关的事就高度敏感,所以才能在嘈杂中精准捕捉这两人对周遇清的嘲讽。 她心里的火气,慢慢的被点燃,而两个男人的交谈并没有停止。 贼眉鼠眼的男人小人得志般:“真没想到,当初周遇清那么看不上我们,结果是他自己直接被导师踢出项目组,最后闹得毕业都毕业不了,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西装男人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谁说不是呢,我倒是真想问问他还记不记得当初看我时那不屑的眼神,也不知道他拽个什么劲。真是活该,这么大的人了,一点都不会做人,也难怪导师更喜欢庄季许。” 两人碰了一个杯,西装男接着说道:“如果是我,我也把项目给庄季许。管他周遇清为这个有多累死累活,只要周遇清被压得死死的,我就很高兴。” 听完了这段对话,阮柠微微仰起了头,她的眼眶盈满了泪,心脏快被浓重的委屈情绪压垮。她甚至想尝试着做出一个冷笑的表情,然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气的打起了哆嗦。 她无法克制的颤抖着,心里甚至已经有一个小人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意。 阮柠的耳边突然回响起,当初周遇清淡淡的一句因为和导师理念不合才退学。当时的阮柠相信了他,可现在才知道相信他的自己有多蠢。 或许在她农历生日那天,周遇清想要告诉她和阮舟的秘密就是这件事,可最后周遇清憋回了心里,甚至还精心为她布置了生日包厢,准备了礼物。 而她那天,却因为误会周遇清谈了恋爱而自顾自的和周遇清冷战了那么长一段时间。 在周遇清最委屈,最需要开解的时候,她没有使上一点力气,甚至还只会给他添麻烦,诸如赌气跑回清遥害他连夜坐飞机追去找人。 他全心全意的护着她,为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的事。 可阮柠却连他的听众都没有做过,甚至还在他乔迁宴之后说他是个胆小鬼。 周遇清。 周遇清。 周遇清…… 阮柠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名字,心也跟着疼了一次又一次。 她挚爱的人,本该一帆风顺在自己喜欢的领域放光发热,永远意气风发,绝不该是不知道姓名的阿猫阿狗都能来嘲讽的。 两个男人还在说着。 “听庄师兄说,他退学之后就再也不碰计算机了,程砚南给他找了不少好项目,他一个没做,最后庄师兄倒是拿下了两个。”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