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南:“怎么来我家了?” 程砚南才想起今天的心气不顺,冷声道:“今天在酒吧碰到李玉和那几个傻逼了,他们刚参加完毕业典礼,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我们开了rouse,故意来耀武扬威。” 李玉和。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周遇清在脑中搜索了一遍,才想起来这是最开始在庄季许之间被塞进那个医疗项目组的人,后来大概是因为能力实在太次难当重任,所以被张博兴换成了庄季许。 “你没必要理会跳梁小丑的,”周遇清声音很平静:“他们来花钱左右赚的都是我们,要多来才好。” 程砚南冷嗤:“多来?我可不缺他们那点钱。等明天我就去打印个大海报写上李玉和和狗禁止入内,并且挂在rouse大门旁边!” 周遇清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不在意,转头想起了另一件事,突然勾起了唇。 春意盎然的,看的让人心烦,程砚南转身下意识想走,周遇清直接将人喊下。 “程砚南,你接过吻吗?” 程砚南心里飘过一句又一句的脏话,心想恋爱脑也要禁止进入rouse才行,太膈应人了。 他不满的回答周遇清:“没接过,怎么了?你今天献出初吻了,你很了不起是吧?” “唉,”周遇清假模假样的叹了一口气:“也不是献出的,就小姑娘想亲我,我总不能不让她亲吧。” “厚颜无耻!”程砚南咒骂道:“不会说人话就不要说,明明是你觊觎人家很久了,你一直在暗戳戳的勾引人家阮妹,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周遇清脑中闪过阮柠红扑扑的脸,也不生气,笑道:“两情相悦的事怎么能叫是勾引呢?” 程砚南“哼哼”几声,而后沉默了几秒,再而后哀嚎道:“他们百日誓师的时候,你还说我是禽兽,现在你才是个禽兽吧你。” 提到百日誓师,周遇清也想起了在誓师大会上和阮柠牵上的手。 那个时候,他还没想过自己为什么总会忍不住想看阮柠。 他总会为阮柠而牵肠挂肚,他担心她的成绩,他害怕她受欺负,他也总是忍不住骄傲于她的优秀。 曾经,他以为自己真是个顶顶好的哥哥。 可是,随着一次又一次心脏因为阮柠不正常的波动,再迟钝的人也该知道有些感情早就在冥冥之中变了质。 阮柠有张很可爱的脸,可她圆圆的眼睛里却有着周遇清至今没有过的坚毅和莫名的勇敢。 十八岁的她身边的人都肆意张扬,而阮柠很多时候都是沉静的倔强着。 她会在受了欺负之后,大着胆子从三楼爬下故意摔伤去反击,也是这一次,周遇清就把阮柠的倔强刻在了心里; 她会在本该享受多姿多彩的青春时,一夜又一夜的雷打不动刷着一页又一页的题,也是因为她这样,从不听鸡汤的周遇清开始有意识的去搜集并刻意写给她看; 阮柠不会知道,在看似随手写在她本子上时,周遇清也曾私下练过一遍又一遍。 她会在自己生日的时候从天而降神采奕奕的开口说想给他看世间美好的风景,她说那个烟火很美,可周遇清觉得阮柠才是最美的。 那一次,阮柠受了伤,从此周遇清家里的伤药再未断过。 有太多太多事,直到那天被程砚南质问——“你内心是用什么身份在给她搭一座只有阳光的圣殿呢?”,周遇清才恍觉,就算他的脑子还在懵懂,可是他的心早已经驱使着他去做了无数的事。 喜欢一个人,是憋不住的。 喜欢一个人,也是卑微的。 周遇清不动声色的试探了半个月,终于他的感情在阮柠这一吻时尘埃落定,所以他才迫不及待的想找个人分享。 程砚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