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澄答:“显我聪明。” 大约是沈母听见动静,披衣从主屋走出来,“你们两个回来了?还守岁吗?早些睡吧,嗳,你小妹呢?” 莲衣说:“小妹已经睡了,我们也不守岁了,这就歇下了。”她看向慕容澄,“你还是睡我屋里吧,我和小妹挤一挤。” 二人分头进了两间厢房,慕容澄临关门委屈地朝她望过来,莲衣装没看见,心想他休想在这屋檐底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进房睡下没多久,小妹就也回来了。沈末推门进屋,手里拿着一块什么东西,黑黢黢的,以为屋里没人,其实被莲衣看了个清楚,她拿的是一方砚台。 “小妹,你回来了?” “哎唷,吓死我了,二姐你在屋里怎么不点灯?” 可见是吓糊涂了,莲衣觉得好笑,“我睡觉点什么灯?” “也是也是。”沈末想偷偷将那砚台放下,不料砚台太重,落在书桌上“哐”得发出声响。 莲衣忍笑问:“什么动静?” “没什么…杯子,二姐你快睡吧!”沈末七手八脚地脱衣裳,到水盆前洗漱,总算忙活完了,听床上静悄悄没动静,以为莲衣睡了,便也挨着她躺下。 刚闭上眼,莲衣的声音悠悠传到耳边,“见刘大人去了?” “啊——”沈末压低嗓子抓狂,羞红着脸拉高被子,躲进去扭啊扭,像个大长虫。 莲衣见她如此,连忙说:“好了好了我不闹你了!我就是觉得高兴,刘大人多好的人,虽说大你许多,可他实诚又负责,就是有时候吧过于实诚,怎么会送你一方砚台做定情信物?” 沈末继续扭,“哎呀二姐…那是新春贺礼!” 莲衣这回真没忍住,笑了起来,二人将抵在一起,沈末请她出谋划策,该回个什么样的礼,说着说着眼皮发沉也就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慕容澄还没睡醒,是莲衣端了温水进去将他给叫醒的,她催他穿衣裳洗漱,千万别耽误回京的时辰。 慕容澄吐了漱口水,擦擦脸,闷闷不乐坐在床沿,“一晚上没见,这就赶我走了。” 看得出他对昨晚的“独守空闺”颇有微词,就是能对坐到天亮也好啊,她就这么把他丢在屋里,他下晌又睡过一觉,昨夜半点不困,只得熬啊熬,熬到天快亮才入睡,刚睡下又被她叫起来上路。 能不怨么? 莲衣扭脸见院里没人,俯身在他唇边飞快亲了一下,眨眨眼,“世子爷新年快乐,快别生气啦。” 慕容澄只感觉脑袋顶上倏地冒起一股清气,袅袅升空,快活无比,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