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有一颗么?” 哪儿?莲衣看着手中干净的签子,后知后觉意识到那一颗在自己口中。 柳树枝条光秃秃的,像是尖利的手指,也像是曳动的幕帘,将里边的人半遮半掩。莲衣置身其中,身前笼下他峻拔的身影,她偏首躲了一下,被轻轻钳起下巴。 慕容澄食指顺势将她存起来的“冬粮”往外一推,眼看那颗裹着糖衣的山楂就要被他夺走,“噗”的一声,莲衣将山楂给吐了,滚在地上粘满草屑。 她心跳得突突的,两个人出来就怕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结果他还真一点不含糊。 眼睛向上瞟一瞟,他果然生气了,对她道:“我不进京了。” “为何?” “你说为何?” 今天这顿饭将他吃得明明白白的,慕容澄瞪着她,先是瞪着她的眼睛,之后又瞪着她红嘟嘟的嘴唇,见她又要说漂亮话来搪塞,气不过,俯身堵了个严实。 她存糖葫芦的左腮还藏着甜味,涎水带着没咽下去的酸。莲衣闭不上嘴,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她是不知道亲嘴还能这样亲的,灵光一闪立刻将他推开,偏头往地上“呸呸呸”个不停。 以前在王府的时候听小丫头子说过,因此她依稀知道生孩子是男人把什么放进女人什么里,吓得魂都没了,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 “你干什么?!”慕容澄捂着脸,刚刚还在暗喜,一下就火冒三丈了。 莲衣惊恐万状,全身都凉了,她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这个时间节点,突如其来完成了人生大事。 慕容澄发觉她不大对劲,故作轻松笑道:“你怎么了?我们不是亲过好几回了么?” 莲衣回过神,也觉得这轻易得有点奇怪,小声问:“这个是成亲之后才可以做的,还是之前也可以做的?” “什么?”慕容澄一下也愣,随后哈哈大笑,“就是亲了一下,你以为是什么?嗯?你以为是洞房花烛?” 见他笑得堪称恶劣,莲衣气鼓鼓跑开一点,还洞房花烛呢,他们两个有哪门子的洞房花烛?想叫他以后别亲她了,又张不开口。 她是喜欢他的,高攀不上也可以喜欢,于是问:“你到底为什么不去京城了?” 慕容澄靠到树上,懒洋洋地拨弄柳枝,“总要让你娘对我放心吧,不然等你跟我走了,她多挂记你。” 怎么放心?放心不下的。 可是莲衣已经放心了,她想跟他走,这就非常矛盾了。她又想要店子,又想要慕容澄,但是这瞬间想到了店子,她突然又放得下慕容澄了。 自己总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