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藩台睨他一眼,都懒得出声,不做准的消息他怎可能带来蜀王府。 郭耀皱眉,“但圣旨还没下不是么?” “也就只差一道圣旨了。”蜀王的嗓音有些哑然,这位子侄他是十分了解的,在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便十分睿智果断,可以说他的每一个决策,都是深思熟虑且不留后路的。 书房里除了郭藩台、郭耀和蜀王,就只有有慕容澄。 这是场关于他的秘密谈话,他却沉默得像尊石头,几天了,都是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被蜀王妃戏谑称为腌菜缸里的那块臭石头。 但这是有失偏颇的,慕容澄即便臭着脸,也是一尊肃穆的白玉石相。 “先别告诉母妃。”慕容澄放下二郎腿,整个人靠在圈椅里,显得圈椅异常狭小,“之后就等圣旨吧。” “澄儿…”蜀王话音低沉,像是在驳斥他的消极,可是除此之外,的确没有别的办法。 又过几日,荣德郡主该回京城婆家,一家人再度聚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饭桌上除却蜀王父子两个,没人知道皇帝已经内定了世本闻由鹅君羊八吧三凌七其武三留整理上传子进京,只当消息空穴来风,全家人都难免懈怠起来。 只是在饭后轻描淡写提起,也都默契地一笑置之。 慕容□□道:“难道真是我想多了?” 蜀王妃道:“想多了才是对的,事情没发生的时候就该警醒着。”她斜睨一眼蜀王,“否则日子久了,真当自己生在什么兄友弟恭的寻常人家。” 蒋侧妃笑道:“好了好了,就别夹枪带棒的了,依我看咱们府上有人担忧有人宽心,不至于终日紧张乱了阵脚,也不至于安心落意掉以轻心。” 蜀王妃被逗笑,“还有人专门负责调停,我就知道你要出来说话了。” 众人都笑起来,只有慕容汛觉察今夜谈及此事,蜀王与慕容澄格外沉默。 他带着些微担心地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这宗室子真出在蜀王府,可有什么法子躲过这一劫?” “这有何难?”慕容潜正往嘴里丢葡萄,漫不经心道,“咱们家和郭藩台关系近,京中一有消息他就知道了,只怕进京事宜都要由他操办,届时通个气,找个别的由头先躲出去避着。” 他母亲许夫人听后道他聪明,“是个办法,就是连累了郭家。” 王妃刚高兴一会儿,音调一转,“躲?能躲哪去?” 慕容潜摆手坦然道:“那再说呗,又不是真选定世子了。退一万步说,母妃,躲起来总比关起来强啊。父王,你说呢?”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