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件事根本就没有关系。我们不能傻乎乎地挨家挨户搜,还是等想个办法把他引出来。”韩稷道,“他挟走了燕王,而没有立刻将他杀死,那么估计未来出现新的情况之前是不会动手的,而他挟持他,恐怕也是冲着皇上来。 “你去让人贴张告示到街上四处,就说如果有人发现燕王下落,只要举报出来,朝廷承诺赏银三千,还根据才学赏个官儿给他做。若是有人窝藏逆贼,则格杀勿论!” 朝廷官兵充斥了京师每一个角落,不起眼的民宅后杂房内,到了夜里显得格外清寂。 郑王躲避了两日,身衫已经显得很凌乱了。面前几个手下坐在窗户内,也是眼带着饥火焦躁不安。 他没想到韩稷出手会这么迅速,更加没想到顾颂薛停他们对他的号令言听计从到了这个地步,他们根本都不用去请示赵隽,仿佛韩稷就是他们的不二领袖。 而这怎么可能呢?他如今不过是个毫无权势的升斗小民,充其量是个日子过得殷实些的小财主,不能给身边人权力财富,更有可能连累他们,可顾颂他们这么紧跟着他,究竟图什么? 他感到脑子有些迷糊,眼望着面前两个玉米馒头,心里又更加烦躁了。 他抬腿将桌子踢翻; ,站起身道:“没有别的吃了吗?!” 随从们走过来,说道:“街上早被封锁得如铜墙铁壁,根本没办法弄到新鲜食物。而昨日一早韩稷又下了悬赏令,百姓们家中就更加没机会了。如今不要说出去窃取,就是稍稍冒头都有可能被发现,小的们也不敢强来。” “鲁亲王府呢?”他问。 “鲁亲王府早就被中军营的人围住监视了起来,听说赵隽也已经下旨去辽王府和前军营,传辽王和鲁亲王进京谒见了!此外顾颂当夜即刻派人去了后军营,听说前日荣国公收到消息之后已经立刻调兵赶赴了西北,他们识破了咱们的计划,这下恐怕东辽也没办法进关了!” 郑王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他筹备了这么久的计划。怎么会走到如此被动的地步呢? 都是韩稷。若不是他,他怎么可能会曝露,怎么可能会被堵得如丧家之犬? “把那小兔崽子带过来!我要直接与赵隽对话!”他瞪眼望着前方,一字一句地:“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去拼一拼活路!” “可是外头巡逻的人这么多。王爷要如何进宫?” “不必进宫!明日一早。我们分批乔装进入乾安寺!本王要在那里与赵隽定个高低!” 这几日宫里罢了早朝。 赵隽自打起用了韩稷之后,情绪仿佛松了下来,虽然景洛还是没有消息。但他已经不再狂躁。 韩稷这个人,总还是让人有着由衷的安全感,把事情交给他,毫无疑问要比交给别人更让他有安心些。 他也不担心他会故意怠慢差事,故意不帮他落力寻找景洛,不管他怎么提防他,可永远也无法怀疑他的坦荡,世间好男儿,其实莫过如此。 可是他越是这般完美无缺,才更是让人无所适从。 他宁愿他暴戾,狂躁,狭隘或是虚伪,这样天下人将他跟他比较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