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目光凝在脸上,双颊无声地烧了起来。她忍了又忍,才侧目睨着他:“你一直盯着我看干什么?” 闻言,沈既白的耳垂微微有些红,“不能看吗?” “不能看!” 他轻抿薄唇,不大情愿地收回视线,也去看积善坊的繁华夜景。周歆转过头去继续欣赏风景,不出片刻,那道灼人的视线又凝聚过来,肆无忌惮地亲吻着她的脸颊。 “偷看也不可以。” 沈既白唇角微动,声音又低又柔:“……阿周。” “别撒娇。” 少年走近一步,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打开,几名奉着瓜果菜肴的侍女走进来,将佳肴摆在观景台的矮脚桌上便退了下去。 看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周歆心道,我也没点菜啊? 这时,张卿清拎着一坛酒走进来,“哟,这是什么风将你们两个一起吹来了?” 将酒坛往桌案上一放,他盘腿坐在一旁,朝沈既白莞尔一笑,“沈少卿身上的伤好了没有?能不能坐?没好我就让人拿个波斯软垫来,你坐在上面绝对不会压到伤口。” 周歆斜他一眼,“要么直接拿,要么就闭嘴,问什么问?” “哟,你上火了吧!火气挺大哇!”他拍了拍手,示意侍女去取软垫。 “不必。”沈既白道,“伤已痊愈。” 明明白天还因为追着她跑撕裂了伤口,这会儿就痊愈了…… 周歆若有所思道:“灵鹤真人为你疗了伤?” 沈既白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是圣人命人打的板子,贸然治愈没关系吗?” 若不是无法违抗圣命,灵鹤真人之前也不会只留下药给他。 沈既白撩袍坐在对面,低声道:“是圣人的意思。” 周歆哦了一声,“怪不得。” 帝王心思难测,明明唐彦修这件事李治是不信任沈既白的,他着急治好沈既白的伤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思虑间,张卿清端起酒坛斟了一杯酒推过来,“这是你上次嚷嚷着要喝的荔枝醉,一直给你留着呢。尝尝吧!” 周歆拿起酒盏喝了一口,便见他又斟了两杯,其中一杯放在沈既白面前,“沈少卿,走一个?” “哎——!”她未来及去拦,便见少年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可以呀!”张卿清陪着干了一杯,作势要将酒盏填满。 周歆立刻抢走了沈既白的酒杯,阻拦道:“他本就醉着呢!不能再喝了!” “真的假的?”张卿清不大相信,“他看起来很正常哇!一点也不像喝多了,明明就很清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