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筷子去夹,险些夹不住,楚逸轩拿调匙盛了那东西来放进她面前的骨碟里,解释道:“这是刺槐花,可食用或入药,拿面粉裹了那花实上锅蒸,临了再浇上一勺辣椒红油,倒是难得的鲜美,不过郡主脾胃不好,辣椒便不要放了。” 苏念卿略尝了一口,果真鲜甜,管事的则拿了账册来请楚逸轩过目,支支吾吾的模样活像是干了亏心事,好在庄子上进项尚可,楚逸轩略微翻看两眼,打发他下去了。 天色太晚了,苏念卿每样菜色尝了两口,那道蒸刺槐倒是颇何她心意,可惜吃多了恐怕要积食,她最后进了些鱼汤便撂了筷,撑着下巴看楚逸轩吃。 灼热的视线实在忽视不了,楚逸轩抬眸,意有所指道:“郡主吃饱了?” 苏念卿刚一点头,对面那人便瞬移到自己旁边,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脚下便悬了空,楚逸轩托着她的膝弯将人拦腰抱了起来,苏念卿下意识的攀住他脖颈:“做什么?你不吃饭了?” “吃点别的,”他抱着人往内室走,将人压在柔软的床铺间,蓬松绵软的被褥还带着日光的馨香,暖洋洋的。他双手撑在她腰间,苏念卿支着床榻起身,额头险些撞上他下巴,眼睫忽闪忽闪的透着些清澈:“不是要泡温泉吗?” 楚逸轩有些急切的亲她眉心:“今天太晚了,明日再泡。” 苏念卿躲闪道:“那我要洗澡,”她声量渐渐低了下去:“我刚喝了鱼汤,你也下得了口。” 楚逸轩愣了一瞬,继而将人单臂抄起来扛在肩膀上往浴房走,苏念卿好气又好笑,明明看起来那么一本正经的一个人,怎么到了这事上这么不知节制,不过她很快就没这闲心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二人从浴房辗转到内寝,昏黄的灯火略暗了些,映得那自床榻上垂落的玉璧泛着光泽,青紫色的血管在那方冰肌雪魄之上愈发显眼,纤细的指节时而聚拢时而松弛,像是要凭空抓住什么东西般,直到烛火燃尽,泼墨的月色洒进这一小方天地,随着一声满足的喘息,那一直紧绷着的手臂终于放松下来,只是手心不可避免的留下了几个月牙般的印记。 苏念卿气息略有些不稳,她盯着他的眸子看了须臾,随即抬手帮他拭去额头的薄汗,楚逸轩攥住她皓腕,启唇咬上她指尖,沿着指骨细细密密的吻到手心,酥麻的感觉带来一丝颤栗,她挑眉:“还来?” 楚逸轩只是将人揽进怀里,亲了亲她鼻尖:“睡吧,明日再来。” “吃不消了?”她捏住他下巴,坏笑道:“改明给你补补?” “拱火?”他支着手臂撑在她上方:“再来?” 再来是没问题的,但是在马车上颠了这么一天,苏念卿这会只想睡觉,她只是嘴毒逗他乐,可不想大半夜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