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转,忽的扯住人手腕:“不过我觉得你说的也有理,不若你来给我当王妃吧?” 苏念卿一时没挣开,只当他是玩笑,漫不经心道:“殿下,高抬贵手,你不要命了我还想活呢!” “风大,去帮我拿件衣裳来,”梅妃支使走了身旁的宫人,眸中含喜,快步走向不远处那道墨蓝色的身影,她嘴角带笑,带着说不清的希冀:“督主怎么亲自来了,是出了什么要紧事吗?” “没甚紧要的,你上次被碎瓷片划伤脸是用的什么药?还有吗?” “督主伤着了?”她语露关切,久不见人回应,顺着他的目光才看到不远处同行的襄王和郡主,这大白天的,襄王竟扯着郡主的手腕,着实把她给惊的不轻。那两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炙热的视线,苏念卿终于将手扯了回去,再看这边,那道墨色的身影今晨是刚见过的,只是不知怎么称呼,他身旁那位美艳的妇人,更是见也没见过。 “这位大人,又见面了,”她率先打了招呼,神色坦荡,倒是楚逸轩,没来由的一阵心虚,微一点头便算致礼。最后急于和那妇人撇清关系似的,只嘱咐她将祛疤良药送两瓶到自己府上,脚步匆忙的去了。 “那两位是?” “你不认得他?”李塬先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你久不在京中,不认得他也正常,那人叫楚逸轩,父皇信任的不得了,什么私密的事都交给他去做,就是名声不怎么好,掌管着按察司,真就是刑讯逼供的一把好手,我劝你离他远些,他身上不知道沾染着多少条人命呢;他身旁那妇人,是前些时日父皇新纳的梅妃,好像就是楚逸轩送的,要不说这人心思多呢,他自个儿在前朝将父皇哄得团团转,还不忘给父皇后院塞人,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 “殿下和郡主怎么在这站着呢?娘娘和大夫人不见郡主来,特嘱我出来看看,郡主,咱们快进去吧。”那宫人在前面引路,李塬趁人不注意,飞快的溜了,苏念卿随她进去,先是给惠妃见了个全礼,忙被她上前扶了起来,丈量着她的手腕肩膀,只觉得心疼,关切的话还未出口,眼泪倒先要掉下来了。 惠妃背着她悄悄的抹眼泪:“怎么就瘦成这样,这让长公主瞧见了,不知该有多心疼啊。” “我母亲是没机会心疼了,所以就只能让惠姨多疼疼我了。”她话语轻和,未免惠妃过于忧心,只捡着高兴的事说,即便如此,惠妃还是忍不住哭了好几次。 “不说我了,惠姨这些年可还好?” 惠妃身边的女官忍不住小声抱怨:“怎么会好,宫里的新人层出不穷,前些时日那位楚督主给陛下送了个梅妃,现下离林那边又给送了个宸妃,宫里的那些势利眼都是看人下菜碟的,我们娘娘一年到头也见不着陛下几次,如今更是没了奢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