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个措手不及,速战速决。 他转身回了营地,抽了大半兵力出来,另抽五百人,让他们等着。 不一会儿,沈芜得了信,带着般若奴从营地后面跑了过来。 她还穿着单衣,瓷白的脖子露出一截,上面粘了一撮一撮缩成一道一道曲线的细发,那发丝描摹出汗水留下的痕迹,一路沿着脖子伸了进去,微微敞开的交领,露出锁骨的形状,被热气熏成粉色的经络,与那发丝一道蜿蜒而下,交叠在何处,让他心绪微乱,眼睛发烫。 他临走时,将她的袖子放了下来,又被她嫌碍事卷了上去,手腕子上比方才多了两道红痕,看上去是被锅沿烫伤了,害得他才起的那点绮色心思一瞬就没了,眼角抽了一下,想开口让她跑慢点,人就已到了跟前。 李危抿了抿唇,将心底冒起来的情绪压下,指着沈芜边上的一个俊俏小哥,对那五百人道:“般若奴是我从剑南道找来的向导,她带你们进山,进山后见机行事。” 说着就让敖风领着人往山上去。 般若奴瞧了一眼沈芜,沈芜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她才跟着敖风离去。 随后李危就带大半兵力准备出营攻敌,临走前也瞧了一眼沈芜,瞧了半天,磨蹭出一句:“上回给你的烫伤药自己抹抹,别让我觉得你碍事。” 等沈芜反应过来,他骑着马又旋风一般走了,好似她根本没有出现在他面前过一样。 哪有这样的,临行前不都该说什么照顾好自己之类的温馨之语吗?他却另辟蹊径给她留下一句这种气话。 沈芜轻轻怼回去:“你就别扭吧,别扭不死你。” 怼归怼,还是掏出了他给的小药瓶抹了抹手腕上的烫伤。 早上刚起了一场混战,还没出晌午,敌军就集结好往他们的营帐进发而来,李危还来不及在山间做些陷阱埋伏,只得仓促架起三台机弩,从山梁上伏击下去,为后方将士开道。 噼里啪啦一通操作,底下毫无防备的敌军乱了阵脚,领兵前来的正是那日活捉卫牧的顾亭,他也没料到崔范这老匹夫吃了早上那个大亏之后,竟然还敢主动出击。又披上战甲,扛起大刀跨上马背,组织起溃散的兵力,进行反攻。 两路兵马,狭路相逢。 偷袭,讲的就是一个“快”字,李危分散兵力,三五十人一小队,将顾亭的兵力分股包抄,有几股反扑凶猛,被山上埋伏的机弩压制,还有几股见势缴械投降,这五千人马仅剩两千不到。 其中有一人突围最为勇猛,他身后护着的人正是顾亭。 此莽汉长得比李危还高两个头,身强体壮,力大无穷。李危一刀砍过去,此莽汉不躲不藏,顺手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