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才不管他如何,愤愤说道:“三生巷和何东来已经倒台,这二人背后靠山是谁,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就是那位清河郡崔氏门阀出身的崔范崔大人,他现在是惊弓之鸟,怎会没有防备之心,他要是铁了心不给你,你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能拿他如何?” 还有一句,他都不能将陈小粥这个清河郡陈氏门阀旁支如何,更别说崔范了。 末了还是没说,到底是怕伤了他自尊的。 李危被她的话,她的气息,她的香味,扰得满脑子只有那一节桂花糕般白糯的锁骨,喉间痒得忍不住喉结不断滚落还是止不住,只得用舌尖抚慰。被刺激得快要发疯的李危,回身面对她咄咄逼人的目光,越贴越近的樱唇,手一伸精准地捏住她的衣襟,将其拢握在一起,手背无意间碰触到那一节不敢细想不敢细看的锁骨上,被烫了似的又收了回来。 “别着凉。”他又背过身去,却泄露了发红的耳廓,双肩抖动,闷哼似的咳嗽起来。 沈芜双手握住他拉过的衣襟,挡在胸口,陡然脸也跟着他的耳廓一道红了,瞧他咳得像个卡住的扫地机器人,不停地咳咳咳,止不住又说不出一句话,便怀疑自己多想了,他是因想咳嗽才背过身去,也因咳嗽才耳廓变红的。 于是,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别以为你卖惨我就会同意你的做法,就算崔范将赈灾粮全数发放了,那也是解了一时之危,等到来年秋天还有整整一年呢,到那时,我用太子菩萨这事儿来逼她交出解药,必定是不奏效了。” 李危从袖袋中掏出一颗小药丸,端起茶盏用水送服后才道:“我没卖惨,上回伤了肺,见不得冷气。”他指指她那窗户上的留缝,意思是冷风吹到他了。 沈芜细想,他好似确实没必要这般逗她,收了戏谑的笑脸,跟他道歉:“我没想到你这伤这么难好。” 李危摆摆手,不在意道:“算了,反正我说你也不会听,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 胡说,明明他说她就会听,她还红着脸想反驳,外头星儿通传说陈夫人卢氏来了。 沈芜瞧了一眼李危,他不是从正门进来的,是不是该躲一躲,还没等她想好让他躲哪儿,卢氏就撇开星儿冲进了她的卧房,嘴上嚷着:“王妃,这府里是要饿死人啊!” 刘妈妈扶着她,没她那般表演天分,拉扯了一把她的袖子,卢氏才睁开眼瞧去,见李危也在,吓得忙带人行了大礼。 李危也没有为难她,卢氏瞧他还算和气,便挂上微笑,唠起家常来:“王爷是来接王妃回王府的,我就说这天地拜了洞房都入了的,怎么能因为一点点小事就分开,伤了夫妻感情呢?”她也晓得这话说了亏心,但不这么说要怎么说,反正她是决计不会交出自己女儿的。 刘妈妈又拽她衣袖,跟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