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回公主府,你不怕吗?你回去就……”宋下童意识到他不该说这些,尤其是当着沈芜的面,“总之你不能去,公主也不会给你的。” “沈姑娘说了,陈粟的药握在太子手上,太子也是用此办法威胁陈小粥替他解决山南道太子菩萨的事,要是她的法子不管用而我们的法子管用,她为了陈粟,一定会将解药给我们的。” “主子,你不要拿自己去冒险啊。” 李危:“那账本怎么办?” “账本在养鹤堂。”沈芜懒得理他那些小情绪,“我可以说服陈府的人帮你找。” 李危:“谁?” 沈芜:“万姨娘,陈夫人,谁都行,她们都不想陈小粥手握掌家大权,而且万姨娘与陈小粥的生母柳姨娘有血仇。” 内宅明争暗斗,李危曾生活在禁宫,见得多了。她这么说倒也可行。 李危:“我跟你回去,但你不能和他共乘一骑。” 沈芜:“你是小学生吗?” 李危不懂什么是小学生,只强硬道:“反正不行。” 沈芜面对“小学生”耍无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按照他的意思,借着他的手劲爬上了他的马。李危却没有跟着骑上去,而是像个马童,牵着缰绳,走在一边。 沈芜:“你这是做什么?” 李危:“你是个姑娘家,和谁共乘一骑都不行,我这是为了保全你的名节。” 宋下童满腹牢骚不敢说,他还要快点回去看顾燕娘,就放星儿一个人在醉心居,他可不放心。 但李危一点没有改变主意的意思,他没办法,只好说道:“主子,我先回去叫卫牧来接应你。” 也不等李危答应,他狠狠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飞驰而去。 李危对他的怒意这才消了大半,却未见高兴,反而长叹一口气。 沈芜也跟着叹气,照这种走路的速度,不知道天黑透前能不能赶回陈府。 晌午,他们在城郊找了一个面馆吃了两碗雪菜肉丝面,沈芜又在马背上打了个盹儿后,看向蔫儿了吧唧,累得眼睛都快闭起来的李危,冷哼道:“你说你是为了我的名节,所以不愿与我共乘一骑,那你知不知道,其实我的名节早没了。” 李危一下子就不困了,惊骇道:“是谁!” 好似要马上冲过去将那毁了她名节的贼子宰了。 瞧他这般态度,沈芜就高兴了:“是……”她仰起脸,目光从高处划了一圈,又俯身落在他眸中,“你啊。” 李危:“我何时……” 沈芜:“名义上我是你的王妃,在外面被人瞧见我们两人一起,顶多传出些王府风月罢了。” 李危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