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楼兰没好气地说:“我不是饿了。” 他还要问,胖婶儿将他揪到身后,骂他傻:“宋掌柜的意思是,它这烛火点得奇怪,这个时候该是每户点灯的饭点,就算是有人家只用一餐,那也不该全是如此,为何只有中间那大户有灯。” 女人一生操持家务,心中眼中大半是柴米油盐,对这些很是敏感,宋楼兰颇为赞许她的智慧。 沈芜接道:“在山脊上看,秀水村不过三十来户,一户就算三口,也不过九十来人,那中间的大户完全可以容下,说不定那就是他们的饭堂。” “他们村子小,能分到的粮食也不多,所以很可能将所有粮食聚集到一处,按照大人孩童,男人女人,不同需求分配,能将粮食吃得更久一些。” 胖婶是从生活中得出的经验和疑问,而沈芜总是可以带来更新鲜的看法,这让宋楼兰每每都自愧不如,而后感叹为何他就想不到呢。 沈芜没有理会他浓浓的满是情绪的眼神,判断道:“所以赵婆婆此时很可能就在那里。” 想来还在生他的气。 “走吧,要赶在他们动手之前。”沈芜越过诸人,宋楼兰步子大,两步跟上。 “你说你是不是今天对我格外的脾气大?”宋楼兰声音压得极低,故作委屈,“你是不是在外面受了气,不敢撒,就撒在我身上?” 沈芜忽然平淡地看了他一眼,这是从得知赵婆婆失踪以来,她看他的第一眼,宋楼兰竟有些受宠若惊之感。 她说:“你想多了,你还不值得我生气。” 她话虽凉薄,但宋楼兰常在人前谋生,立马就嗅到了她已松动了气性,暗中偷笑,跟着她进了村。 屋檐水珠如断线东珠,水声似击罄,好似某场夜宴的伴奏,他们一行人涉水而来,脚步与喘声稍增人气,却更显村中四下异常寂静。 山中杂树,易生水雾,看不清前路。 他们一行二三十人只能靠着刚刚辨别的方向前行,遇大路则走,遇阻则绕,所幸这村子不大,没迷了方向。 只是他们极为凝神静气,注意脚下。 “啊!” 倏忽一声惊叫震彻山谷,久荡回声。 惊了其他人一跳,吓出颇多埋怨,还有退堂鼓。 “秦老二你鬼叫什么啊?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听说不少村子的人都死绝了,这村子该不会是鬼村吧?” 断眉先前一直不语,就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少胆量,一听这些话,冷哼一声。宋楼兰忍了忍脾气,说道:“你有话就直说,不要阴阳怪气地冷哼。” 断眉没好气地说道:“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