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的荷包里掏出叁两银子塞到东子娘亲手里, “大姐,我们现在身上只剩下这点银子了,你看能不能把你们的旧屋子租给我们住一段时间?” “不用,大妹子,你们帮我们找回了牛,你们就在我们家里住着,不要钱,”东子娘亲执意不收。 “大姐你不收钱我们就不住了,不能白占你们便宜。”阮湉好说歹说,东子娘才收下银子。 转头就给他们送来了干净的衣服被褥,烧了热水,还有吃食。 旧房子只有一张土炕,被褥也只有一床,“你们夫妻就好好在这歇着,有事就来家里喊我。” 阮湉没来得及说他们不是夫妻,东子娘就带着东子风风火火的走了,留下屋子里的两人面面相觑。 “那个,我帮你提水进来洗个澡吧,洗了澡我去给你请大夫。” 阮湉放下水就要来脱他的衣服,山萌一手抓着衣襟,一手推开她,一副良家妇女被调戏的样子, “你干嘛!” “帮你脱衣服呀” “你是女子,成何体统!” “你昏迷的时候,你全身上下我都看过了” 山萌被她轻飘飘的话堵住了嘴, “而且你现在穿着个破洞的外袍到处走,你就成体统了?” 看他不再反抗,阮湉快速的扒下他的上衣,拧了布巾擦拭,山萌闭着眼不说话,她恶作剧心起,擦完故意戳了一下他腰腹。 突如其来的一下,山萌身躯一震,刚沉下脸,阮湉就面不改色的把手放到他的裤子上。 这回说什么山萌都死死地护住裤子,不让她脱,僵持不下,阮湉把布巾放到他手里,“那你自己擦吧,我出去给你请大夫。” …… 村里的赤脚大夫看过伤口,又给山萌换了药,这里的村民以打猎为生的人不在少数,大夫善于治疗外伤,给山萌开了药,武官身强体壮的,再将养一段时间就能好。 天黑了下来,阮湉擦着刚洗好的头发走进来,山萌坐在屋子里唯一的凳子上。 “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她有些奇怪,今天一天折腾下来,应该早就累的不想动弹了才对。 “你睡床上” “只有一张床,你睡哪里?你还受着伤。” “睡地上”,行军打仗时,席地而睡是常事,阮湉翻了个白眼,“一起睡床上就好了啊。” “你……不知廉耻……” 她又翻了个白眼,“在岩洞的时候,你我晚上都是挨着睡的,知廉耻,我们早就冻死啦。” 山里昼夜温差大,白日里气温高,到了夜里却是寒气逼人。 山萌只觉得脸上身上烧的慌,偏偏她又没说错,“快上床睡觉,我困死了!” 山萌不为所动,阮湉接连催促了好几次,他才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过来。 “你睡里头” 他脱了靴子,面无表情的跨上床,盖上被子面向墙壁躺着。 身后的被子被揭开,她躺下没多久就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她是真的累,上午扶着一个体格高大健硕的人走山路,下午东奔西跑的请大夫、熬药,脑子里除了睡觉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山萌还要磨磨蹭蹭的纠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