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雪崩吓得不轻的角兽人,在知道这背后都是猛猿捣的鬼之后,心中最后一丝恐惧也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几乎溢出胸腔的愤怒。 “杀!”不知道是谁低吼了一声,随即在人群中响起了此起彼伏地应和。 如猛猿这样强大的野兽,角兽人们通常不会去招惹它,但是不招惹并不代表大家会怕他。 部落之中。 兔若甩甩刚刚洗干净的海带,正打算挂在架子上,突然感觉到自己心口突突跳了两下。 见兔若捂着胸口,祁白和猞栗赶紧扶住她。 猞栗看着兔若煞白的脸色,担忧道:“这是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兔若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摇头说道:“我没受伤。” 祁白说道:“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就算没有受伤也要说清楚。” 祁白一边给兔若顺着后背,一边皱着眉头想,兽人们可千万别有心脏病这样的疾病,这样的病他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好在兔若的疼痛只是一时的,很快就没有任何感觉,她拍了拍胸脯:“放心吧。” 只是话是这么说,再次转身面对木盆里的海带,兔若心里还是堵得慌。 这样的感觉,直到晚上回到幼崽房子,感受到她和犬留的幼崽的气息之后才好了一些。 此时正是幼崽房间中最热闹的时候,幼崽们开饭的时间比大人早上许多。 虎雪拿起木锅盖,一股热气蒸腾开来:“幼崽的羊奶热好了,快把幼崽的竹碗拿过来。” 黛从人群中钻出头来,手中捧着一摞竹碗:“来了来了。” 自从部落忙碌起来之后,部落中刚刚出生的幼崽就上了临时幼儿园,黛每天不仅要负责看顾孩子们,还得负责他们的饮食。 一碗碗温热的羊奶从陶锅中盛出来,小崽子们一头扎进奶盆里,吃得头也不抬。 兔若从幼崽堆里面扒拉出自己的小狗狗,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小哈士奇瞪着乌溜溜的圆眼,看看兔若又看看自己的小奶盆,他还没有吃饱。 兔若浅笑着将奶盆拿在手里,让小哈士奇趴在她身上吃羊奶,话语间却满是忧虑:“不知道你的父亲现在能不能吃饱。” 小哈士奇尾巴快要晃出残影,根本没有明白她母亲的担忧。 反而是路过的祁白停住了脚步。 他站到门边,望着被乌云遮住的夜空,不知道为什么心中也多了一丝担心。 与此同时,燃着三个大篝火的高山之巅,薮固大口大口地咬着鹿肉。 今天没有第一批逃出雪崩的共有十八个兽人,在狩猎队之后的搜寻中,又陆续救出了六个人,薮固就是这六个人中的一个。 雪崩之后,薮固被完全埋在雪里,就算奋力挪开头顶的一点雪,上面还有源源不断的雪向下落,而且随着四周氧气的缺少,薮固的行动也一点点变慢。 族人们寻找到他的时候,薮固已经开始翻白眼,差一点就要在雪地里憋死。 即便浑身冻得僵硬,薮固在听到先锋队伍的兽人还没有被找到,几乎是立刻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艰难地往记忆中队伍被淹没的位置走去。 然而整整一个下午,薮固和族人们用木棍将整个雪地都搜寻了一遍,却再也没有发现其他幸存者。 如果不是猴岩拼命拦着,甚至不惜狠狠打了他两拳,让人把他控制住,薮固下午就会冲到悬崖下面继续去寻找。 “吧嗒。” 一滴泪从薮固地眼眶中落在雪地上,他忍住想要呜咽的声音,继续咬着鹿肉。 薮固知道没有被找到的十二名族人,应该是活不了了。 因为他被埋在雪下过,他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如果不是族人们将他拉出来,他说不定也会死了。 可是薮固不甘心。 角兽人战士不怕战死,但是连猎物群都没有见到,他们就这样死去,怎么能不让人憋屈。 最重要的是,那十二个人里面,有犬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