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通往松林方向的那一段河面他们并不长走,周围又全是雪面,他们就没有注意。 说来也是牛辛倒霉,因为他们之前到松林的时候,走的都是这条路,别人经过什么事都没有,就只有他一过去,冰面咔嚓就裂了。 当时马菱正在围墙上巡逻,一打眼就看到了掉进食人河的牛辛,连忙带着一同巡逻的马菽和虎猛到近前去解救。 一直听着的马响突然说道:“哎,我们的松子......”还在冰面上没拿回来。 马响的话没说完,因为他才看到狼泽的脸色。 狼泽沉着脸,明白这几个平时的训练都是白做了。 冰面和土地踩上去是不一样的,冰面下河流的声音也是不一样的,这些都是角兽人训练的内容,但他们因为在部落的周围,就完全忘记了这些。 “你们三个......”狼泽看着躺在炕上的牛辛,改口道,“你们两个,从明天开始训练两遍。” 狼泽又指指牛辛:“你,三遍。” 牛辛的意识还是不太清醒,在狼泽话音落下之后,牙齿来回动了动,似乎是想说话,只是这话没人能听懂。 牛辛终于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停使唤,眼睛一眨,两行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祁白一直盯着牛辛,见状笑了笑说道:“还行,还能哭出来,说明好一些了。” 没过一会儿,羊罗和兔芽猞栗一前一后进了屋。 羊罗手中捧着装红糖的罐子,他也不知道到底多少才合适,索性直接将罐子搬了过来,让祁白自己看着办。 兔芽和猞栗两人手中则抱着几个兽皮卷,这些兽皮毯子是从他们几家拿来的,为了给刚刚才将身上的水擦干的角兽人用。 牛辛自己一个人住,他也不是个会攒家当的人,家里总共就只有三块兽皮,一块是刚刚脱下去的兽皮衣,一块挂在门上挡风,最后一块正在他身上盖着,其他兽皮衣湿了的兽人都没有多余的兽皮盖。 祁白将所有人赶上了炕,一人分了一块兽皮毯子,让他们在炕上老老实实地包着。 在锅里煮上红糖姜汤,除了身上体温还没有完全缓过来的牛辛,祁白给所有人都分了几大碗。 傍晚的时候,牛溪拿着羊罗分给伤员的食物,过来帮祁白和狼泽一起做晚饭。 牛成裹着兽皮挪到炕边,把偷偷地藏在兽皮下的竹筒递给牛溪。 牛溪一下就闻着味了,接过来一看,果然是半碗红糖姜汤。 牛溪使劲瞪了牛成一眼,把竹筒塞回去,她是有点馋,但是她又不傻:“这是祭司煮来给你们治疗的,我才不会偷喝呢。” 牛成憨憨一笑,指着地上的藤筐说道:“你不是想吃松子吗?那一筐你待会儿拿回去,那是我的。” 牛溪没说话,转身进了厨房,只是嘴角稍微向上扬了扬,她昨天才说的想要吃松子,也不知道牛成是怎么知道的。 六个伤员并排躺在炕上,祁白和狼泽两人搬来两个凳子,准备在这里守夜。 马响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耳朵:“我们看着牛辛就行了,你们还是回去睡觉吧。” 其他几人也连声附和,祁白笑道:“没事,我们靠着火墙,这么睡也挺好。” 话是这么说的,但祁白和狼泽这一晚上都没怎么合眼,原因是半夜祁白醒过来,随手摸了摸几人的额头,这一下就发现真的有人发了高烧。 不是第一个掉进冰窟窿在冰水里待得时间最长的牛辛,也不是年纪最小的虎猛。 祁白点上油灯,看着马菽烧得通红的脸。 马菽身体底子弱,受凉又受到了惊吓,这才在夜里发了烧。 狼泽大半夜将羊罗从睡梦中叫醒,羊罗过来看了也是束手无策。 祁白本就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