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苏落崎父亲而言,苏风眠三十老几岁,单身,没有不良癖好。 在她不那么负责任的父亲看来苏风眠有的是时间和钱,多带一个已经思想成熟了的孩子也没什么难处,何况是他自己班上学生,多方便。 苏风眠不太擅长拒绝别人,各种妥协和条件之后,他只好答应了。 今天苏风眠开车带苏落崎回家的时候,被一辆飙得飞快的摩托车给撞了,撞到副驾驶座的苏落崎那边,副驾驶的车窗玻璃碎了一半,砸到她身上,就出了事,还好事故不算大,而且对方态度诚恳,才算是大事化小。 “喂,是我。风眠。”苏风眠随意给通讯录里一个人拨号。 他的私生活不算干净,而这个所谓的“干净”并不是指他随便和人睡觉,他的固定炮友只有两个,还是半月一月不见人的那种。他们对对方都不是那么需要,无聊时互相取暖罢了,或许没什么实质性的感情。 其中一个就是那位看上去对他很关心的叶先生,叶先生对他的感情来得也有些莫名其妙地迅猛。 巧的是,他的两位炮友都是医生,而他们或声音或性格或兴趣或其他都有点儿像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季知非。 准确点来说,是十四年前的季知非。 他通讯录里的其他人都是朋友,他有遍地开花的朋友。 他来这座城市飘荡三年,除了钱多,就是朋友多。 大部分是酒吧和社交软件上混来的朋友——他们都不谈心,只是有需要的时候提供非借钱的物质帮助,或者约一局剧本杀。这样的关系比较牢固,没有三观冲突,不谈感情一切好说。 比如现在,他可以很轻松地叫一个上下班顺路人给他载回家。 面对他这种性格柔软的人,朋友们大多都乐意随时随地帮他忙。 偶尔偶尔会听见学校办公室的女老师嚼他舌根,说他是个“交际花”,不是主动型,却让人想接近。 苏风眠不计较她们说什么——因为他性格好。 只是女老师们都挺好奇他为什么还是单身。 这理由说起来也挺寂寞。 苏风眠活了四十年,经历大大小小的事,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怎么对一个人倾诉,这四十载风雨塑造了他这么个人,太复杂,说不明白,也不知从何说起。 所以他不知道怎么才能和一个人谈恋爱,两颗心的碰撞对他来说太困难。 何况他心里一直不大不小的给一个人留了个位置——这个位置叫“不撞南墙不回头”。 苏风眠回过神,发现自己也不过是走神了一两秒,这些事情就像白驹过隙在他脑海里闪过。 今天他算是撞了南墙了,果然有些人对于他这样算得上长情的老人家来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