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不过看现在这样子,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盛广鏖开了个好头,人无理还想争三分,何况柳毅笙理直气壮,于是在爷俩儿中间当即起了一通无甚意义的饶舌。 陆晴萱自是无心去听,默默地将盛广鏖说的这些布置在脑袋里按方位逐一排列好,继而又组合成一幅简易地图,转头问栖妍:“有纸笔没有?” “嗯?没有,这个行吗。”栖妍往身边觑了一遭,拾起根短木棍递给她,反问,“你可是要做什么?” “这些布置很重要,它可以帮我们掌握府中部分情况。”陆晴萱边说着边起身走向一旁,跪坐下开始用木棍在坚硬的地面上划画,“还有,我要知道戾王用这些来做什么。” 不远处,柳毅笙和盛广鏖本是越说越来劲,偶然听得话音一角,总觉陆晴萱恹恹又似压着火气,便悻悻地住了声,推推搡搡地挪到陆晴萱身后,左右一边一个地蹲下,看起地上逐渐成形的图案来。 刑架,不消说自是用来束缚洛宸的;剑架只有一个,估计除了沥血也不会放旁的什么;桌案可以盛些零碎杂物,同样无甚奇怪。唯独那些围栏和座席,莫非是专门为前来观摩的囚犯和来宾准备的? 哼,戾王处心积虑,素来对与沥血剑有关的任何事谨小慎微,又怎会允许外人来观摩?! 陆晴萱摇头否认掉这一想法,旋即想到一些更令人发指的可能,不禁沉冷地扯了下嘴角,恨意陡生。 柳毅笙默然无话地看了少时,笃定自己瞧明白了,蓦地站起来就要集合众弟子。然而才张开嘴,音还在喉咙里卡着不曾发出,盛广鏖突然弯目挑眉,阴阳怪气地笑了两声。 柳毅笙:“你……你干吗?” “吼哟哟,小子,我可告诉你,莫说现在做动员早了些,单是你那点心思,都不够戾王喝一壶。” “哎——你……”柳毅笙终是被盛广鏖挑得沉不住气,一时竟忘记陆晴萱和栖妍在边上,同小时跟他闹脾气一般叫了起来,“你刚吃的喝的都消化完了怎么?不张嘴噎我会死啊!” 陆晴萱:“……” 栖妍:“……” 果然这爷俩儿的相处方式同寻常的叔侄不同。 盛广鏖没再回呛柳毅笙,兀自端起手里那碗热水吱儿吱儿咂了几口,然后粗着嗓音笑得花枝乱颤。毕竟打柳毅笙小时,盛广鏖就欢喜他被自己惹炸毛的模样,如今十多年过去,那半大小子当了谷主,骨子里却是一点儿没有改变。 陆晴萱好似有被这二人逗笑,掩在浓稠夜色里的唇角有心无心地扬了一下,旋即想起什么,问盛广鏖:“盛前辈方才说‘你那点心思’,莫非晓得柳谷主打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