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还做将军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所以他喜欢在朝上,观察底下人还安不安分。 内侍心里对今日不朝,感觉到了些许的惊奇。 他不由暗暗嘀咕,难道陛下昨日又头疼得厉害了? 内侍都会觉得奇怪,前朝自然更是如此。 “是陛下身体有恙?” “那内侍来传话时,并未这样说。” “那是为的什么?” 楚侯远远地站着,与身旁的人低低交谈道:“听闻昨日帝姬与辛离公子,都往钩弋殿去了。一直到今早才离开。” 旁边的人听得直皱眉:“陛下就算再宠爱帝姬,也不该如此无状。帝姬年纪已经不小了,怎么能仍旧宿在钩弋殿中呢?” 楚侯笑了笑:“徐伯说的不错,改日该向陛下进谏才是。” 被称作“徐伯”的老头儿登时闭了嘴。 楚侯的目的已然达到,也不去计较这些人有多么怕辛敖了。 怕才好呢。 越怕,将来才反得愈厉害。 楚侯离开皇宫,径直往城郊的山上去了。 但等到无极门中,才被道童告知:“元君到皇宫里去了,楚侯不知道吗?” “什么?!”楚侯面色微变。 难道……难道他那皇帝弟弟已经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他弟弟哪有这样的城府? 想必是先前无极门献舞后,辛敖来了些兴致,才命人将元楮请进了宫。 楚侯越想越觉得是如此。 他放下心,掉头又往宫中去了。只不过他没急着去寻元楮,而是先去求见了辛敖。 尽管他很不想见辛敖,但该做的面子功夫还是要做的。 “见到陛下无恙,我就放心了。”楚侯仔细端详了辛敖一番,当即便躬身告退了。 走到门外,他叫住一个宫人,神色自如地问道:“陛下怎么气色不大好?是头疾又犯了?” 宫人:“奴婢,奴婢也不知。只是昨个儿陛下好像没怎么歇息……大抵是因为给帝姬讲故事,讲得晚了些吧。” 楚侯嘴角扯了扯。 他相信他那弟弟宠爱帝姬,但也不至于宠爱到这种地步。 得到想要的答案,楚侯露出一脸忧心忡忡的神情,一边感叹着:“总要花些功夫去寻个能治得了这病的才行啊……” 他一边走远了。 不多时,楚侯见到了元楮。 一进门,他便按不住问:“您怎么会住在蒹葭宫的偏殿?” 不过想到,这里住的是辛离那个病秧子,成不了什么气候,楚侯才觉得没那么怕。 不然他是绝不敢进来的。 元楮坐在桌案前,只淡淡问他:“楚侯可是有什么事?” 楚侯低下头,含糊地道:“陛下昨日一夜没睡,帝姬与辛离公子陪在左右,一直陪到了早晨。” 在元楮面前,他显得有些急切:“是不是……是不是那个……”起效了。 他想问,但又不敢把话说得太明白。 万一这里有皇帝的眼线呢? 元楮听见他的话,也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应了一声:“哦。” 楚侯忙道:“我知晓元君本来属意纪侯,只是……只是……” 辛敖的头疾,的确是中了蛊。 而这蛊,是纪侯下的。 楚侯也知晓此事。 楚侯哪里肯落后于兄弟?于是忙又从辛敖这里求了别的东西。 他之所以和儿子说,辛敖会急着将帝姬嫁过来,也正是依仗了这个东西。 只是元楮看上去不大高兴。 像是怪他把东西拿出来得太快,打乱了计划。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