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了一下握住邝秀的手,她的手很凉,但手心都是汗,邝秀吓得颤了下胳膊,想抽回自己的手。 姜念低声说:“你很棒。” 邝秀抽手的动作一顿,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了眼姜念,这也是她第一次看见这个漂亮的姜婶子,接触到姜念眼底和善的笑意时,邝秀抿了抿唇,又低下头,再次试图抽回自己的手。 姜念松开她的手,笑道:“你不畏惧你奶奶的诬陷,坚持为自己证清白,真的很棒。” 从来没人说过她很棒,奶奶一直说她是赔钱货,一出生就应该淹死在痰盂里,爹总说那是你奶奶,长辈说话你听着就行了,娘总说赔钱货就赔钱货,别理你奶奶,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你很棒,坚持着自己认为对的事。 邝倩看着姜念,抬起头小声说了一句:“姜婶子,谢谢你帮我姐姐。” 邝倩比邝秀小一岁,今年也才八岁,眼睛里有几分灵动,虽然也自卑,胆怯,但却比邝秀好一些,这孩子的心理承受压力也比邝秀要强大。 姜念笑道:“你也很棒。” 这件事在一上午的时间就闹开了。 中午的饭点,邝家乱成了一锅粥,邝副团长前脚刚到家,后脚田麦就把扫盲班的事一五一十,绘声绘色的说给邝副团长,邝副团长越听眉头皱的越紧,看了眼自己娘关着门不出来,火气上头走过去使劲砸门:“娘,你出来!你啥意思啊,你是不是诚心想让你儿子被部队除名?!” 老太太就躲在屋里不出来,嘴里还不停的咬死邝秀就是偷了她的钱。 邝家闹了一下午,邝副团长下午都没去团里,在家里处理这一摊子糟心事。 老太太故技重施,一哭二闹三上吊,逼得邝副团长没办法,这件事又是重拿轻放,田麦也因为这件事跟邝副团长吵了一架,那一层楼几乎上都在听邝家的吵闹。 贺团长家,一家四口坐在方木桌上吃饭,晚上就简单的咸菜萝卜和玉米饼,兰惠把今天在扫盲班的事给贺团长说了,贺团长一愣,瞥了眼兰惠:“她真这么说?” 兰惠道:“那么多军嫂耳 朵都听着呢,那还有假?” 贺团长笑道:“陆聿这小子有福气,娶了这么个明事理的媳妇。” 兰惠:…… 她用筷子敲了下贺团长的筷子,瞪他一眼:“你没福气?我不明事理?我还给你生了两儿子呢。”说完对贺鸣和贺兵道:“娘说的对不对?” 贺鸣和贺兵赶紧点头:“娘说的都对。” 贺团长:…… 他没好气的笑了下:“我啥时候说你不好了?你是咱家的老大,你说啥都对。” 经过扫盲班那件事后,姜念每次被兰嫂子叫着去扫盲班,都会有军嫂主动跟姜念打招呼,话语里都带着和善的笑意,姜念一边绣图,一边去扫盲班,日子倒也过的充实,就是这两个月和陆聿睡习惯了,从他走后,一个人睡一个被窝,总觉得冷冰冰的。 自留地里浇水的事姜念也惦记着,隔三岔五的过去看时,发现地里已经浇过水,她还去问了何月,这才知道方营长这段时间忙的没时间,姜念觉得应该是陈尧浇的水。 转眼间陆聿已经走了半个月了,这期间一个电话都没来。 姜念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只知道他出任务去了,这天中午,警备员过来找她,说有她的电话,姜念高兴的跑过去,接上电话刚准备叫陆聿,听见的却是张笑的声音,她愣了下,问道:“你下个月生?” 张笑笑道:“嗯,姜姐,你到时过来吗?我想见你。” 姜念笑道:“过去。” 她也想张笑了,过去陪陪她,也去看下徐燕和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这几个月她们怎么样了。 和张笑聊了几句就挂了,姜念又在家等了两天,还是没有陆聿的消息。 他之前说快了半个月,慢了一个月回来。 姜念看了眼桌上放着两人当初照的照片,陆聿穿着白衬衫,英俊的面孔上带着笑意,手搂着她的肩,仅仅只是一张照片也能看出他在护着她。 姜念托腮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