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你生病了还逞什么强?” 一路上,跟在身后的宫人都吓傻了, 褚姑娘竟敢这般训斥他们殿下。 然而偷偷抬眼看去, 他们殿下居然一点也不生气, 反而任由褚姑娘牵着, 唇角微微扬起,目光温柔。 宫人们:“......” 阿圆无知无觉,继续数落:“你看你烫得像个火炉似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我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 阿圆停下来,瞪他,“守寡”两个字晦气,她不想说。但委婉警告道:“不过也不打紧,反正我们还未成亲,大不了我......” 她用唇语把后面的“改嫁”两字无声说出来。 萧韫自然是看懂了,下一刻,他神色骤凝,唇角的笑也渐渐散去。 在宫里伺候的这些人都是人精,虽不知褚姑娘最后说了什么,但看见萧韫面色沉下来,顿时吓得跪了一地。 阿圆左右看了看,抿唇不虞。 萧韫眸子微眯,凉凉问:“你适才说什么?” 他语气危险,令在场的宫人们听了,无不为阿圆捏把汗。 这褚姑娘实在大胆,还未成亲就先惹怒殿下,不要命了? 阿圆却是不怕萧韫,梗着脖颈道:“反正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你这么不爱惜自己,我还管你做什么?” 越说越不像话! 萧韫拉过人,一把抱起来:“回去收拾你。” “哎呀——”阿圆挣扎:“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萧韫抱着人大步离去,宫人们个个胆战心惊,暗想,殿下发怒,也不知会如何罚褚姑娘。 如何罚? 萧韫把阿圆抱进寝殿,径直丢在榻上,恶狠狠地欺上去。 “还想另嫁他人?”他摁住小姑娘胡乱晃动的手脚,重重亲上去:“你想都别想!” 阿圆呜呜呜挣扎,过了会,寻到点缝隙,不满道:“你还病着呢就亲我,万一过病气唔——” 萧韫摁着人亲了一通,随即笑出声来:“过病气给你,那我们就一起生病,要死一起死,你休想嫁他人。” 阿圆捶打他:“呸呸呸,说什么死不死的,不许提这个字。” “那你还嫁不嫁旁人?” “你若是敢让我守寡,我铁定还是要嫁的。” 她话落,又被萧韫摁下去:“反了天了你!” 床榻内两人边亲边吵,跟进来正欲侍奉的宫人们,皆脸红羞臊地低下头。 里头声音清晰,一开始褚姑娘还能闹,后来声音渐渐没了,变成了低吟、啜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头动静停了。 纱幔掀开,萧韫喊人摆饭。 阿圆躺在软衾上,头发凌乱,衣衫也凌乱。她香腮绯红,水眸含春,一副娇艳欲滴的妩媚之态。 萧韫坐在一旁喘气,睨着她。 “你不是生病了么?”阿圆埋怨:“怎么还有兴致做这种事。” 萧韫勾唇。 阿圆剜他,气得很,她午饭都还没吃呢,被他亲了这么久,饿得全身发软。 没过一会儿,宫人摆好饭菜,过来请两人。 萧韫这才抱着人去饭厅。 吃完饭,阿圆督促他喝下一碗药,之后看着他上榻歇息,才安心。 她正欲告辞归家,结果又被萧韫拉上榻。 “回去做什么,一起午歇。”他说。 还有宫人在呢,阿圆啐他不要脸,却被他兜头罩了床被褥过来,把她蒙得严严实实,整个人也被他箍在怀中动弹不得。 阿圆也没挣扎多久,困意袭来,就这么睡着了。 . 萧韫没午歇的习惯,但有阿圆陪着,也睡了两刻钟。睁开眼时,阿圆还没醒。 小姑娘睡得实沉,一只胳膊还搭在他身上,半张脸埋在软枕里,肌肤瓷白透亮,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 萧韫轻柔地把她手挪开,又帮她把被褥掖了掖。 宫人站在不远处,暗暗打量。心下惊诧得很,向来清冷薄情的太子殿下居然也有这样温柔的一面。 萧韫走出殿外,见陈瑜等在那,问道:“何事?” “殿下,”陈瑜禀报:“顾丞相来了,此时与幕僚们等在长兴殿。” 顾景尘此来,带来一封密报。 “西边军营送来的。”他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