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你闭上眼睛,我帮你?” “.....你休要骗我。” “我骗你什么,嗯?”萧韫吻了吻她的水眸,难耐道:“那你自己动手好了。” “......” 阿圆羞死了,可答应了他又不能反悔,最后只得在他的目光下缓缓宽衣。 萧韫等她取件衣裳等得出了一身汗,最后小姑娘把兜衣递给他时,脸红得跟滴血似的。 他扬唇莞尔。 . 二月中旬,曹国公府戴倩设宴,广邀京城各家贵女入席。 当然,最主要的是邀请阿圆。 元宵宫宴后,戴倩回家哭了许久,输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户女身上,她实在不甘心。回家后她将自己关在屋里摔了好些瓷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皆是郁郁寡欢,食不下咽。 还是其母亲点醒了她。 当不成太子妃又如何?她还有机会当侧妃。她才情、家世皆比褚家女好,入宫后还有大把争宠的机会。 若是比褚家女早一步诞下皇嗣,那她便是以子为贵。未来一辈子还长着呢,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侧妃扶正、长子立储的案例。 以她的聪明才智,她不信,一辈子都输给个小官之女。 是以收拾心情后,她重新振作。虽不情愿,可为了日后入东宫顺利,她不得不跟褚家女打好关系。 此前在宫宴上两人有些龃龉,能借这次赏花宴握手言和再好不过,说不定还能在太子殿下面前博一个贤惠大度的名声。 因此,阿圆的马车到达曹国公府时,就见戴倩亲自站在门口相迎。 她面上的笑热情且亲切,仿佛两人是认识多年的姐妹似的。 搞得阿圆心里瘆得慌。 戴倩是曹国公府的贵女,即便她是准太子妃,也无需向她献殷勤。然而,事出反常必有妖,阿圆才不信她是真心跟她相交。 不过阿圆没有给人下脸子的毛病,戴倩亲亲热热,那她客客气气就是。 一路上,戴倩主动挽着她的手,好妹妹长好妹妹短地介绍各处景致,又说起今日来了哪些贵女。 两人穿过游廊,才到门口就听得花厅里头一阵热闹。 也不知是谁人说了什么,有个熟悉的声音为她打抱不平。 “褚婳又岂是那样的人?我看你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是不是嫉妒人家当太子妃,那你嫉妒也没用,褚婳可是连慧远大师都说天命注定。而且人家还是谢世子和陆老先生的徒弟,德才兼备,作的画得皇上陛下赞扬,你拿什么嫉妒?” “我何时说嫉妒了?” “你若不是嫉妒,阴阳怪气什么?可别以为旁人是傻子听不出来。” 戴倩和阿圆在门外互望了眼,戴倩有些尴尬,打圆场道:“许是里头有人误会了什么。” 阿圆稍稍探头瞧了眼,适才帮她说话的那姑娘站在中央,一袭靓丽紫衣,气势汹汹。 她眨了眨眼,还以为瞧错了。 这不是此前有过两面之缘、一直瞧不上她的那个苏玉瑶吗?怎么今日反而为她说起话来了? 这厢,花厅里的小姐们也瞧见了门外的两人,皆有点狼狈。 苏玉瑶见到阿圆,面色不自然了会,随即走过来,对阿圆福了福:“你来啦?” 阿圆颔首,边走边问她:“你们适才在说什么?” . 澜苑,萧韫的马车在门口才停下,陈瑜便匆匆上前来。 “殿下,人抓着了。但鉴于李茂彦此前经常易容,属下也不敢确认......” 萧韫径直进门,脚步不停。 陈瑜跟在身后继续道:“现已关在地牢,这人狡猾,抓的时候,我们以鬼索刺穿他手臂,此人为逃脱,居然当场砍断左臂。出了许多血,现在还昏迷中。” 见萧韫面色冷厉,陈瑜不敢再多言,只默默跟着进了地牢。 地牢里,一人血肉模糊地被吊在铁链上,脚悬在半空,身下是满满的一桶盐水。那人发丝凌乱地垂着头,像是睡着了,身上的血一滴一滴地落进水桶中,在安静空旷的地牢里发出轻微声响。 萧韫进来,示意护卫把人弄醒。 护卫舀一瓢盐水泼向那人的断臂伤口上,他顿时浑身震颤,凄厉大喊起来。 盐水咬着皮肉血骨,令他痉挛得失声半天,之后才大口大口地喘气。 萧韫缓缓走过去,抬手扳过他下颌看了眼,在左边那颗小痣上擦了擦。 随后放开。 “李茂彦?不,应该叫你李笙。”他声音淡淡的,却冷如冰凌。 此话一出,那人肉眼可见地顿了顿。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