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圆说:“我想买一副新的,届时好去吃婧儿姐姐的酒席。” “那为何去永绥街,我听说锦翠阁的首饰是京城最好的,不若去锦翠阁。” 阿圆嘀咕:“可锦翠阁的东西动辄好几十两,太贵了。” 她存的银钱可不够。 “我送你就是。”萧韫头一回为女人花钱,他还挺期待,说:“看中什么只管买。” “沈哥哥的银钱莫不是大风刮来的?”阿圆撇嘴不赞同:“沈哥哥可知前段时日帮你打理铺子,我有多辛苦?” “为了不让你亏损,我连做梦都在拨算盘珠子,拨得我次日脑壳疼。” “我算过了,铺子每日进项数额虽大,可支出也不小,这样一加一减,盈利并不算多,日积夜累才能积攒下银钱。” “可你说花就花,平日大手大脚的,这些铺子每月的盈利都还不够你花销,难怪你年纪轻轻欠了这么多债,还总是还不清。” “........” 他只说了一句,她就说这么多。 还没完:“沈哥哥有银子就省着些花吧,别以为现在有差事了就能有恃无恐,哪天你要是保不住饭碗了,还得去给人做文章。” “再说了,戴首饰好看就行,我又不攀比富贵,我自个儿是什么样的身份我清楚,去攀比那些贵女们做什么?为了那些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活得累不累啊?” “......说完了?”萧韫问。 “那沈哥哥可听明白了?” “.......” . 两人乘马车绕去永绥街的首饰铺子,阿圆以前经常来这买东西,这边地段不算繁华,但极其热闹。酒楼、茶楼、绸缎庄以及干货铺子皆有,而且所卖的东西物美价廉,许多富贵人家也喜欢来这买东西。 马车到之后,萧韫瞧了瞧四周,指着首饰铺子对面的酒楼说:“我就不陪你进去了,我去那等你。” 科举舞弊案落幕没多久,如今景王这个身份实在太打眼,萧韫怎么着也得注意些。 阿圆也正有此意,首饰铺子都是女眷,他一个男的进去不大合适。 “沈哥哥去吧,”她说:“我一会买好了就过来找你。” 说完,她带着婢女进门。 萧韫让车夫把马车停在酒楼门口,然后上了二楼的雅间,雅间窗户正好对着街道,瞧出去可看见对面首饰铺子的情况。 此时,他就坐在窗边,边饮茶,边看铺子大堂中的那个娇小身影。 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好看。 首饰铺子里有许多女子,可旁人长什么样的他不清楚,眼里只剩那穿着湘妃色襦裙的小姑娘。 她站在堂中央,正低头瞧柜子里摆放的东西,一会儿拿这件瞧一眼,一会儿又拿另一件看了看。 跟她挑零嘴的模样相似,兴致勃勃得很。 萧韫不禁勾唇。 瞧着瞧着,这时旁边雅间的谈话声传过来。 “难怪这酒楼的生意不错,你看,从这瞧出去,处处皆美景。” “远处山岚,近处凭栏。若是稍稍垂眼,还可见美人照面,如仙人揽月。” “常兄果真风雅。” 读书人嘛,说话文绉绉,但风流也是真风流。 瞧见对面铺子里的姑娘,便难免要点评一番。 “站堂中央的那女子,容貌姿色比其他人更胜三分啊。” “怎么,常兄看上了?” “也不知是哪家小姐。” “不论是哪家小姐,在这买首饰的可以确定不是皇亲国戚。常兄若是看中,我着人去打听一二。” “哎,不可不可。陈兄这就有所不知了,此女子肯定有心上人。” “哦?常兄如何得知?” 萧韫听两人谈论阿圆,面色不好,正想让人去把他们撵走。然而听到这里,他停下来。 凝眉细听。 “陈兄你看,比起旁的女子,这姑娘面上笑意多了几丝甜。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能让女子在买首饰之余想到且笑得如此的,还能有谁人?” “谁?” “当然是意中人啊。”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