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富家公子哥一样去画舫里游玩。” “哦。”阿圆略微遗憾地收回视线。 不同年纪的公子小姐们的玩乐自然不一样。成年的公子小姐,不会像十一二岁的姑娘们坐在这吃瓜果攀比首饰。他们更倾向于攀比才艺,聊聊诗词歌赋以博得旁人的艳羡。 因此,在湖岸草地上坐着的,多是半大的小孩。 小姑娘们吃了会茶无聊,就提议去放风筝。 于是,一行人哗啦啦起身,由婢女们提着风筝和线,往高处走。 今日春光秀丽,风轻日暖,各式各样的风筝飞舞在空中。有鹦鹉、大雁、蜻蜓、鲢鱼,还有胖娃娃形状的。 阿圆自己也带了风筝,是一只蝴蝶,此前她姐姐从国子监休沐回家时买给她的。 她一边放线,一边眯眼盯着她的蝴蝶。她的蝴蝶风筝颜色鲜亮,飞在空中很耀眼。 这时旁边来了只双鱼风筝,将她的撞了下就往更高处飞去了。 阿圆转头四周瞧了瞧,风筝太高,线也拉得长,没辨出来是何人的。 这边,陆亦姗跟着她堂姐,还有另外两个小姑娘一起。 几人边扯线,边谈话。 “还有半个月,慧香书院就得考试了,你们紧张吗?” “当然,听说这次是由慧兰公主亲自监考呢。” “啊!我怎么不知道?” “我母亲昨日说的,还对我耳提面命了一番,今日过后,就得抓紧学业了。” “唉,我都还没准备好呢。”一个小姑娘转头去看陆亦姗:“阿姗你呢?” 陆亦姗故作云淡风轻道:“不就是慧香书院吗,我娘说了,我定是能去的。” 那人点头:“也是,慧兰公主是景王的嫡亲姐姐呢。” 这话只说了一半,剩余的是何意,大家都心照不宣。 陆亦姗却微妙地从这话里获得了一丝优越感,此前被阿圆下面子的糟糕心情也好了些。 但没过多久,一个婢女就匆匆过来对她道:“四小姐,夫人让奴婢来寻你回去。” 陆亦姗蹙眉:“何事这般急,没看见我在放风筝吗?” 婢女为难,踌躇了会,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陆亦姗动作停下,手指捏得死死的。 “确定了?” 婢女点头:“奴婢亲耳听见夫人这么说的。” 陆亦姗傻眼,可她娘此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她能去慧香书院读书吗?甚至连考试都不用去呢。 为何景王那边不愿疏通? “四小姐,”婢女劝道:“您还是回去吧,夫人有话与你说。” 陆亦姗咬了咬唇,心里不甘,猛地拉了下线头,就听见不远处有人喊起来。 “哎呀,绊住了。” 这声音是阿圆的。 陆亦姗抬眼往天空看,这才发现,她的风筝跟旁边那只蝴蝶搅合在一起了。 下一刻,两只风筝迅速坠落下来。 阿圆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转过头去,就见陆亦姗面目愠恚地盯着她。 “我.....我不是故意的。”阿圆下意识道。 陆亦姗当然知道她不是故意,适才是她自己停了,还扯了线。可她此时心情不好,正巧这褚家女撞上来,她便要好生发泄发泄。 她顺着这话,质问:“谁知你是不是故意?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撞我的风筝?你可知我那风筝值多少银钱吗?你赔得起吗?” 阿圆心想,不就是风筝吗,竹条和棉纸一糊就是,还能值多少银钱? 陆亦姗继续道:“上头的画可是请卫国公府谢世子着墨的,谢世子的墨宝千金难换,你要怎么赔?” 阿圆一听,顿时不吭声了。 谢世子谢弘瑜才学斐然,世人皆知。他尤擅丹青,其画作行云流水、入木传神。此前还听过一则传言,说是一富商远从千里慕名而来,捧万金求一幅画,却被谢世子拒之门外。 于是,谢世子的画作千金难求的说法就这么传开来。 肖梓晴听了,嗤笑道:“说来说去不就是个风筝吗,多少钱,赔你就是。” “一百两,”陆亦姗伸手:“那你赔来!” “你——”肖梓晴气道:“好不要脸,你怎不去抢?谁知道你上头的画是不是谢世子的?我们又不曾见过。”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