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时日无多,需抓紧。” “哦哦哦,还是沈公子想得周到。”褚大人说。 于是赶紧作揖拜别。 . 回到家,褚夫人站在正院门口等,见自家丈夫欢天喜地地进门,她问:“阿圆呢?” 怎么你们父女俩出去,却一人回来了? “夫人,我们进屋说话。”褚大人高兴,接过婢女递来的茶,开口道:“我们褚家真是好运道,处处遇贵人啊。” “这话何意?” 褚大人一盏茶下肚,便将名师乃沈公子的事详细说了遍,最后道:“这沈公子是个善人,连束脩都没要,只收了礼。” 褚夫人问:“即便如此,今日才拜师便将女儿留在他人府上实在不妥。” “有何不妥?”褚大人不敢苟同,颇是正义严辞道:“他们已过了师徒礼,沈公子就是阿圆正儿八经的师父。徒弟待在师父府上做学问,不是天经地义?” “夫人啊,沈公子为人,你大可放心。” “......” 褚夫人无意与丈夫争论,心想,且等女儿回来再细细问问情况。 . 这边,阿圆却是坐在水榭旁的雕花红木桌边吃糕点,吃得两颊鼓鼓囊囊。 萧韫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喂她。 “师父,”她问:“这是你的宅子?” “不是,友人的。” “那师父的友人呢?” “去远游了,还未归。” “哦,师父......” “喊我沈哥哥。”萧韫说。 “为何?” 阿圆是个知礼的姑娘,今日敬过茶,那她就得以师徒之礼相待了。 “我可不想做你爹爹。” “......” 阿圆窘了片刻,又听他道:“往后只管喊我沈哥哥即可,喊师父平白觉得老了好几岁。” “哦!”阿圆点头。 “沈哥哥,”她问:“你一直住在这里?” “偶尔......回沈家,怎么?” 阿圆想起娘曾说过高门大户的家宅阴私,不自觉就想得有点多。问:“我爹爹给你束脩你为何不要,好歹也是点进项呢。” 萧韫一听,随即闷笑起来。 “我说的不对吗?”阿圆嘀咕:“沈哥哥欠了这么多银钱,总归要还的。” “小丫头把哥哥当什么人了?” “?” 阿圆不解抬头。 萧韫趁机撸了把脑袋,说:“哥哥是阿圆的大哥哥,若是教你写字还收束脩,我岂配为读书人?” 闻言,阿圆一时顿住,望着萧韫感动得无以复加。 过了会,她问:“那我们何时练字?” “吃完糕点。”萧韫又喂了一块过去。 阿圆张嘴接住,然后道:“为何要先吃完糕点?我已经在家吃过早饭了的。” “练字是个力气活,吃饱了才行。” 阿圆狐疑点头,不明白就写字而已,花什么力气? 然而等萧韫将她带到书房时,她才知道原来练字这般辛苦。 萧韫说:“你且写个字来看看。” 阿圆照做,将宣纸铺开,又用镇尺压住,然后提笔认认真真地在纸上写了个“婳”。 这是她的名字,平日里写得最多,也自认为是写得最好的。 字迹工整,娟秀清丽。 她扬起脸,紧张地看向萧韫。 萧韫背手立于一侧,漫不经心瞧了眼:“这就是你母亲说的‘字写得好’?” “......” 阿圆羞赧,小声道:“阿娘说在我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来讲,写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你不说已经是大姑娘了吗?”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