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国大儒再度开口。 “你不懂学术。” “还没有资格出声。” “听,就好好听着。” 他开口,斥责顾锦年多嘴询问。 此言一出。 顾锦年眉头不由紧锁。 自己好歹也是一位天地大儒吧?看自己年龄小,当真就把自己当做前辈了? 有情绪能理解,可几次三番一直压着自己? “既是学术之争,提出疑问,不是常态吗?” “你要是一直带有情绪,也就没资格在上面坐着了。” 此时,苏文景的声音响起。 虽然他知道自己造势有错,可也看不惯有人这样打压自己的学生啊? 踏马的。 顾锦年怎么说也是天地大儒,真要说儒道品级,不比你们几个差吧? 就一直针对? 差不多就得了吧? 要这样吗? 听到苏文景如此开口,演武台上,众人也有些沉默,那匈奴国大儒面色不太好看,竹山七贤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学术之争,任何人都可提问,质疑。” “顾锦年无错。” 也就在此时,稷下学宫的院长出声了,他开口,认可顾锦年。 随着院长开口,演武台上的数十名大儒,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既学生分三六九等,那夫子也要分三六九等,以此划分,至于资质,私塾前三年,也一定能看出部分。” “当然,虽有笨鸟先飞,勤能补拙之说,可一切的资源是有限,不可能将有限的资源,放在无穷无尽的学子身上。” “非常时刻,非常应对,天命降临之后,各国各教都将竭尽全力争夺天命。” “我儒道,也急需要培养出一批优秀的俊杰,否则在这大世之争下,将毫无胜算。” 竹山七贤之一开口,对顾锦年提出的疑问,给予了回答。 其实这就是精英教育。 顾锦年听完就明白。 精英教育固然好,但精英教育最恐怖的地方,就是阶级固化,一但形成阶级固化,对后世无穷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刚开始还好说一点,一批人通过精英培养,成为了有学问的读书人,他们或许会学习上一辈。 但随着自己的后代出生,包括种种利益之下,第二代,第三代,第四代。 等到了第四代的时候,那么阶级基本上就要彻底固化,形成学阀,知识不外漏。 如此一来,当官的人,他儿子继续当官,有钱的人,他儿子生下来就能继续有钱。 穷人就是一辈子就是穷人,在他们面前,每一个阶级都是无法跨越的。 父亲是劳工,你就是劳工。 父亲是佃户,你就是佃户。 就算你有天赋,就算你有一颗想要改变自己命运的心,在恐怖的阶级统治下,你只能当好你的牛马,做一个有野心的牛马,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顾锦年起身,摇了摇头道。 “我不认可。” “人不可分三六九等。” “读书人亦不可分三六九等。” “每个人生来都是一样,若有三六九等,将会有学阀之祸。” “到时,读书人的儿子,还是读书人。” “穷苦百姓的儿子,还是穷苦百姓。” “这种东西,会酿出大祸。” 顾锦年摇头,他十分抗拒。 王朝虽有三六九等,这个是统治需求,将士出生入死,官员死而后已,除了名声之外,更多的还是为了后代子孙。 帝王为了统治国家,选择这样做,没有话说。m.zGXxH.oRg